禾芊芊笑成了一条蛆,终于败下阵来。
吃不消,根本吃不消。
兽夫又用毛茸茸脑袋拱了拱她两边脸颊脖颈。
然后拉着她的手,四仰八叉,静静的躺着,看着头顶的房梁。
兽侣契约达成,灵魂更契合,幸福感滚滚而来。
昨晚的甜蜜还带着酣畅后的余味,惹人陶醉而回味无穷。
特别是禾芊芊想到自己,竟然突发奇想的把头发绑在一起。
她一定是脑中风,才要这么做。
本想“结发成夫妻”,好作为新婚夜美好的回忆。
可是后来,几乎是灾难式的,头发完全搅在一起分不开。
差点在结侣夜,拿出剪刀,当场表演断情绝义的“断发”。
那可是不吉利的。
幸亏有她家熊二,心灵手巧的憨憨熊,耐心十足的解开了两个乱糟糟的发结。
想到这里,禾芊芊小脸又是一片通红。
萧伯扭头看了看她,抓起她的手亲亲手背,然后将她的手放在自己毛茸茸的肚子揉着。
“芊芊,我一直羡慕别的兽夫,可以在你怀里贴贴蹭蹭,还能撒娇,甚至还能耍赖。
现在我再也不用羡慕别人。”
禾芊芊:“贴贴蹭蹭撒娇你都试过了,可说是无师自通。可是,没见到你耍赖。”
萧伯睁着大大的黑眼圈又瞄她几眼:
“我还没学会耍赖。不过我会努力学。”
禾芊芊心中涌出一片怜惜:
萧伯一直以哥哥自居,各方面都在照顾弟弟,他的确是没机会跟人耍赖。
可他忘了,他和萧仲其实只相隔几分钟出生,并没有比弟弟大多少。
揉了揉他的肚腩,她安慰道:
“耍赖是最好学的,你看安安崽,他耍起赖发起颠,全家都要宠着让着哄着。
萧仲,以后我宠你,我们一家人都宠着你。”
萧伯乌溜溜的黑眼睛闪亮亮的,差点就要泪眼汪汪:
“芊芊,我好想对着樵云山大喊几声,告诉所有的草木生灵,我是最最幸福的兽人。
因为我终于跟芊芊结侣了。”
说到动情处,萧仲又是轻轻吻了她的手背。
萧仲说道:“哥哥,不如以后你当弟弟,我当哥哥。
我这个哥哥也宠你这个弟弟。”
萧伯摇摇头,拒绝道:
“那倒不必,习惯了操心,不操心我还不习惯。咱们两个,总要有个操心的。”
两兄弟的对话,傻里傻气,又憨又直,却充满了暖意。
禾芊芊边听着,不由得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
只愿生活永远能这么让人傻里傻气,快快乐乐的,不用思索和面对太复杂的事情。
也因为家是个避风港。
能把外面最复杂,最丑陋,最现实的东西都挡在门外;才可以让家人在家中卸下防备,一直这么的傻里傻气。
萧伯神游了一会,立即想起,芊芊肚子会饿。
他立即起身,急匆匆往外走,边走边说:
“芊芊肯定肚子饿了,我去热早饭。”
经这么提醒,萧伯也坐起身:
“小雌性,马上搬热水给你洗澡。”
看着自己兽夫如此殷勤,禾芊芊浑身舒畅,每个毛孔都是熨帖的。
舒展四肢,又在床上躺了会,再爬起来洗澡。
弟弟在她身后,耐心的给她洗头发,再学着按摩头皮,按揉肩颈;
哥哥怕她饿,一勺一勺的喂奶酪或肉丸子给她吃,再拿着毛巾擦去黏在嘴角的渣渣;
不得不说,被伺候的感觉可真好。
禾芊芊不想奋斗了,只想躺平。
留在樵云山,与萧伯萧仲做闲云野鹤,做神仙夫妻。
洗的香喷喷的,萧仲将她身子擦干。
萧仲拿出亲手缝制的衣服,一件件铺在床上给她挑。
“芊芊,衣服看你喜欢哪一件?你喜欢的,我们以后再多做几件,好日常换洗。”
一床的衣服,材质有棉质,针织,皮质的,丝质的;基本是应季的短袖,背心或裙子,每样有好几件。
都是照着她的身材做的。
有几件腰身特别的宽大,甚至是做成百褶的形式,想必是为她怀崽后期大着肚子准备的。
禾芊芊赞许的看着两个兽夫,
“衣服都很好看,这么多衣服做了很久吧?”
“自从收服了蛊雕,我俩闲的时候就动手做了。”
萧仲红着俊脸表白:“芊芊,我早就偷偷喜欢你了。”
萧伯:“我也是。当时只敢偷偷喜欢。”
心中涌出甜蜜,禾芊芊搂住萧伯的肩膀,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下巴:
“以后想什么就全告诉我,再也不用偷偷的憋在心里,好可怜。”
“嗯。”两臂一收,萧伯紧紧揽她入怀,顺势低头又给亲回去。
接着放开她,“芊芊,你看这件怎么样?”
他拿起那件真丝的连衣裙,奶白色的裙子上,有一组从胸前到腰线的刺绣。
绣着一丛翠竹,竹下有两只黑白花大熊猫,正坐着吃竹子。
竹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