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的一声啸叫,那虎斑猫,一改刚才的谄媚温柔,亮出牙齿,恶狠狠弓起身子,挡在禾芊芊身前。
全身的毛炸起呈戒备攻击姿态,似要冲上去挠死他。
小小一只,架势十足,奶凶奶凶。
泠野淡淡的瞥猫一眼,也不看禾芊芊的眼睛,垂眸只盯着她手上的竹罐:“重活我来干。”
禾芊芊更诧异了,以前泠野从不跟他讲话的,站在他身旁,就感觉一股冷气直冒,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没得到回应,泠野继续道:“你要水?马上搬来。”
就见泠野力气很大的,一手捏一个能泡澡的大石锅,也不走篱笆门,直接轻松跳出去向河边快速移动。
然后转眼间,两大石锅水送到她跟前。
禾芊芊:……
说起来泠野多次接济食物给原主,对原主是没有恶意的。
禾芊芊并不惧怕他,她指了指门,客气道:“以后走这个地方进出吧。”
“嗯。水要洒在土上是吧?我来。”
没等到回复,泠野拿走禾芊芊手中的大竹罐,主动洒水,撒的很细密,比禾芊芊做的还要好。
禾芊芊不做声,审视的瞧着他。
可泠野紧绷着下颌,紧抿薄唇,只埋头干活并不说话。禾芊芊也只好又找了个大竹罐,也在一旁浇水。
泠野来来回回的搬水,搬了好多趟,一身强健匀称的肌肉沾染着水汽,却毫不在意。
每次不走门,跳来跳去,可能是嫌开门浪费时间。
到天色暗下来,所有播了种子的浅沟里,都撒了一遍水。
活干完,没等到禾芊芊说句感谢的话,泠野跳出篱笆离开。
禾芊芊凌乱了,有门不走,非要跳来跳去的。
难不成篱笆门,只是给自己走的?只能挡着自己?
泠野果然话少,好闷,半下午没多说一句废话。
不过禾芊芊猛地敲了自己脑门,因为她意识到,相对泠野,一个下午她自己才是话最少的那个。
真是邪了门了。
干了一天活,禾芊芊也有点累,坐在木墩上休息。
这才发觉,虎斑猫什么时候不见的?一开始小猫还想帮忙浇水,弄的身子都湿了也没干成。
禾芊芊不准他碰水,小猫只好委屈的蹲在一边看。
一不留神,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
当第一轮太阳快要下山时,远远的能听到狩猎队归来的声响。今日听着比往常喧闹些,一般声响越大,说明当日的收获越多。
“芊芊,我回来了!”
先闻其声,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篱笆前。
看到院中站着的小人儿,离焱轻松跳过篱笆。
他生怕小雌性这几日的改变只是暂时的,是骗他的,会趁他不在又跑去自杀。
看到完好的她,也正在等着他,离焱悬了一天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离焱,有没有受伤?”禾芊芊拉着他的手上下查看。
今日是离焱打猎首秀,总怕他太勇于表现,而疏忽大意,禾芊芊也担心了一整天。
“我一切都好。”离焱目光灼灼。
芊芊似乎皮肤白了点,胖了点,眼睛更明亮,也更爱笑,更好看了。
看到她的笑脸,他觉得骨头都酥酥的,好想化成一只兔狲,拱进她怀里。
他打猎身上这么脏,来不及下河洗洗,迫切的先跑回来看她。
只分开半天,就格外想念她的味道。
禾芊芊拉他坐在木墩上,看到他脸晒得发红,额间碎发挂着汗水一缕一缕的,胸膛晒得蜜汁油亮,身上沾染了泥土。
锁定腿上深深的几道伤痕。
赶紧拿出下午专门扯出的大块干净棉布,蘸水擦拭后,涂抹药膏。
离焱感觉那温暖的小手,碰触的皮肤发烫,阵阵痒意直往心里钻,看她的眼神也炙热了。
声音都有点沙哑:“芊芊,今晚咱俩早点睡。”
禾芊芊以为他打猎累到了,点头道:“食物我提前准备了些。很快炒熟就能吃上,吃完你好好休息睡一觉。”
她抬头,正对上离焱炙热直白的眼神,一下子会意,也红了脸。
“你打猎不累吗?”
“当时好累。但看到芊芊,我浑身又都是力量,一点也不累。”
眉眼弯弯的看他一眼,想到皮蛋说要保持每日一次的频度,她红着脸点点头。
离焱的眼神更加炙热,怕自己等不到吃饭,连忙转移注意力:
“在家里,你都做了什么?”
禾芊芊指着菜地:“我播了种,种上白菜和萝卜,还浇了水。还缝了一会衣服。”
离焱不知道禾芊芊怎么突然会种植物的,但日渐一日的,她脸上多了笑容,更主动的好好过日子,便觉得一切都挺好。
只要她高兴,她想怎样都可以。
“该我给芊芊缝衣服的,还要给你做鞋子,这是兽夫该做的。”
“咱俩谁闲着谁来做,没有该不该的。”
瞅了瞅地里湿哒哒的,离焱问:“你哪来的大力气抬那么多水?”
“是泠野,他见我需要水,从河里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