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辛夷一边应着大家的话一边拿眼神瞧了何家人一次又一次,等大家都说完了,乔辛夷才摇摇头。
“何营长你们一家子都不够大气,心眼小,连一句恭喜都说不出口,这是心里气乔百合不听你们摆布留在你们何家给你们当垫脚石吧?”
“没有的事,那孩子能考上大学,将来有个好前程,我们也替她高兴。”何胜利忙解释,“刚才就是一时间太开心了所以没反应过来。”
“你最好是真的因为太开心了,不然以后你还有得开心呢。”乔辛夷挑着眉朝着大家招招手,“嫂子们我回去了,大家有空再聊。”
这回大家对乔辛夷的态度空前热烈,一个个都和乔辛夷招手道别,还嘱咐她天黑走路慢点。
何家不高兴乔辛夷就高兴,这一路哼着歌兴高采烈回去了。
她一回到家傅白露就赶紧出来,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没吃亏吧?”
“我能吃亏?”乔辛夷摆摆手,“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何家今晚一个个肯定睡不着。”
“给气得呗?”乔云柏从厕所里出来接了句嘴,“大姐过去一趟就是去气人的吧?”
“百合考得那么好,多给咱长脸,这么好的喜事不能光咱自家高兴,也得让何家一起高兴高兴。”乔辛夷道。
乔云柏一脸我真是服了我大姐的表情。
何家能高兴?何家只会气得整晚都睡不着。
“许政委两口子来了有一会儿了,这会儿刚进屋里。”傅白露道,“刚才牛嫂子过来了一趟,带着鸡蛋和挂面来给我道歉了,还给了我五块钱,说是明天一早带我去医院检查身体,说要是真被她打坏了,她一定会负责到底。”
“她看许政委两口子也在这,也和他们两口子道歉了,那张破嘴总算是说人话,许政委和严华大度没和她一般见识,然后她就去敲隔壁的门,一家一家去给人家解释,说她冤枉你们,这会儿应该敲了有十几家的门了。”
“我看她真是被吓死,不过也是她活该,谁让她管不住她自己那张烂嘴巴。”傅白露道,“我明儿一早就去医院做个检查,得让她花点钱长长记性。”
傅白露小小声说,“要不是她今晚过来道歉了,要不是看她认错态度好,我原本是打算明天去了医院就叫脑袋疼心口疼,打算在医院住到我消气了再回来,这钱还得让她掏,让她掏钱掏到心痛,掏到她这辈子见着我就掉头跑为止。”
“您这真是好主意。”乔辛夷给傅白露竖起一个大拇指。
两人说着话就回了屋,许政委和严华正在屋里一人搂着一个孩子逗着。
听到两个孩子会念诗,会讲故事,还会算数,两夫妻嘴里夸孩子的话就没停过。
要知道他们上次来傅家的时候这两兄弟可不会这些,这才几天呢,两兄弟就记了这么多?
“辛夷啊,你家这两个好好教,长大了定和你一样聪慧。”严华扭头看向乔辛夷,“朱部长都夸你是天才,这两个说不定能被你教成小天才。”
“念诗和算数肯定是乔百合教的。”乔辛夷笑着解释,“我就给他们讲故事。”
“婶婶还给我们唱歌了!”傅临舟道,“洋文歌,婶婶还教我们说洋文了。”
傅泽雨立刻显摆起来,“点头爷死摇头挠,见面抬手说哈喽,再见摇手说白白,见到叔叔舅舅喊安口,见到婶婶姨姨喊啊安特,见到外婆喊滚然的妈!”
乔辛夷深呼吸了一口气,此刻她静悄悄的,也只想静悄悄的隐身。
口水英文显摆到这来了,还是带着无敌地方音的口水英文……
乔辛夷不是没纠正过这两个孩子,但纠正了也没能纠正过来。
她社死的时刻终于是来了。
但许政委和严华却听得兴趣盎然,还记住了。
傅临舟还大声道,“我最喜欢说爷死了!”
傅白露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这两个孩子喜欢爷死这个英文的原因,懂的都懂。
这两孩子问了乔辛夷好久有没有三叔死四叔死后奶奶死。
乔云柏走到乔辛夷身边,小小声嘀咕,“这两孩子把这顺口溜教给整个纺织厂家属院的孩子,现在家属院的孩子把这些洋文话都挂嘴边了,好几个孩子因为爷死和滚然的妈挨了两顿打。”
乔辛夷一想到那画面也很不厚道地笑了。
“许政委,严华姐,不好意思,你们好心给我安排工作,结果还连累你们被人冤枉。”乔辛夷心里有点儿过不去。
“你道歉干什么?这事里你不也和我们一样都是冤着?”许政委摆摆手,他没老糊涂到迁怒乔辛夷。
“我和老许还得谢谢你,牛嫂子误会我们那会儿你比我们都着急,你的心意我和老许心里都明白。”
严华心里门儿清,吵架那会儿牛嫂子一说到她和老许的不好,乔辛夷立刻急了,说话语气也重了。
牛嫂子光顾着嘴巴说得痛快不知道说完会有什么后果,乔辛夷是聪明人,她知道,所以她替他们两夫妻着急。
“我和老许也要谢谢你,我知道你要不是看在我和老许的面子上今晚这事你就不会善罢甘休。”
严华知道以乔辛夷的本事绝不仅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