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王东升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可站在门口却始终挪不动脚步,离开陈家后那股始终缠绕着的悲伤,在这一刻终于止不住地涌了上来。
“其实我……干活儿去了……”强忍着嘴唇的颤抖,王东升轻声道:“陈维任走了。”
王岩拿起茶杯的手顿了顿,杯子和茶水都悬在空中,凝固了。
在他心里,陈维任是一个遥远但清晰的名字,哪怕王东升已经大学毕业很多年,王岩都依旧记得儿子初二夏天和一个同学用期末物理考试成绩打赌,虽然硬来了一顿肯德基,却硬生生苦熬了整整三天胃肠炎。
那个同学,就是陈维任。
沉默半晌,王东升没有动弹,王岩终于缓过神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茶杯后看向王东升,开口说道:
“按日子算,后天……明天出殡,到时候爸陪你去。”
王东升轻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