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承元想也没多想就点了头,“那好,有你帮忙也不用凌风他们亲自跟队送回去了,我们可以尽快出发。”
“行,那我们先出去吧,那些金砖银砖也不必费力拆了,到时有人会弄。”元满说完就朝外走去。
“等等,找一下看有没有账本。”惠承元看了眼其他地方。
元满想了下道:“到时我让人仔细点,找着了再给你。”
惠承元颔首,与她一起离开了暗室。
元满走在他身后,在他往外走的时候,趁机将里面的东西连着架子全都收进了背包里。
没有和她的东西放在一处,而是单独放在了一个角落。
对的,角落。
这么多东西,放进背包里也只是占了一个角落而已。
出去后,将机关恢复了才朝卧室那边走去,见元三元四带着几个亲信还在整理金砖墙。
元满收声道:“不用弄了,都回去吧。”
“元三,你守在这里,等我命令再走。”
“是。”元三行礼应下,其他人也收手走了。
元满和惠承元回到乐享善,就让人继续收拾,后日照常出发。
惠承元继续去理安先明的那些产业,还有那六个矿与征道的事,而元满则是抱着糖糖溜了出去。
她这一溜就溜到了安家,把糖糖交给元三后,就进去把金砖银砖都收了。
“走吧,这里不用守了。”
元三不像元一元二那样,一直跟着元满身边进进出出,所以对她的特殊只知道一丢丢。
“不用守,那里面的东西怎么办?”
元满从他手上接过糖糖,歪头想了下道:“等下会有人来收。”
“走,去买些东西路上吃。”
元三看了眼关着的门,听话的跟着走了。
他们一走,那个嬷嬷抱着孩子走了过来,确认四周没人后,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一地狼藉和那明显缺了的一面墙,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运走的,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哎哟喂我的老天爷,这可咋办啊,王爷回来得不杀了我啊!”
她一嚎,她怀里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声音小的跟猫叫一样。
嬷嬷低头看了一眼就没管,而是企图在这里面还能找到他们遗漏的金银。
不说其他的,她逃命也需要钱啊。
可元满出手,哪会有漏网之鱼。
嬷嬷将安夜非放在桌上,然后趴在地上不死心的四处找着,没找着她又去了书房,甚至连小妾的院落都没放过,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之前她不在意,所以在抄家后她没有管也没去看什么情况,因为她知道这面墙都是金银,可如今没有了,她这才开始着急了起来。
在确认真的什么都没有后,她回了自己房间,把自己的东西打包好,一狠心从狗洞钻了出去。
要不是巡逻队的人耳尖的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安夜非死在这里怕是都没人知道。
看着面前面黄肌瘦的孩子,元满看向惠承元问道:“怎么办?”
惠承元想了下道:“安先明罪不可赦,而这个孩子就算连罪也是罪不致死,送去收容所吧。”
原本还以为安先明不会放弃这唯一的孩子,哪知人家却一直不闻不问的,所以只能暂时送去收容所了。
元满对此没有意见,她没有看到孩子无所依就会收留孩子在身边的圣母心,她建收容所就是为了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
“东州和归城都有收容所,看有没有人往那边去,让人捎带过去吧。”
主要是,来回路途不近,专人送过去太过麻烦了。
肖嬷嬷给安夜非喂了饭食后,又给他换了身衣服,看着孩子瘦弱的身体,不禁摇起了头。
安夜非明明三岁了,看着却和两岁的元宝差不多大。
元满看着问道:“安先明家财万贯的,怎么把孩子养成这样了?”
“安先明重嫡轻庶,上行下效的自然就会轻慢了。”惠承元招来凌云,让他去问问有谁会去东州或归城。
第二天凌云就将安夜非送了出去,交给行远镖局的人,让他们带去东州。
而惠承元也出门去收拾征道了。
元满原本想跟着着,但听听突然就黏她了,放下就哭,无奈只能留在家里哄他了。
惠承元这一出门,到了深更半夜才回来。
他一进内室元满就醒了,坐起身打量着他,没闻到药味和血腥味才又躺了回去。
惠承元笑了下,将她往里挪了挪在她身边躺下后将她揽进怀里,“我没事。”
“不过,这个征道有许多分部,一时清扫不完,我已经让凌扬和凌云带人去处理了。”
元满打了个哈欠,往他怀里钻了钻道:“需要人就找元一或元月。”
“好,睡吧,明日就出发了。”惠承元揽着她睡了过去。
第二日等他们睡到自然醒,用了早膳后才出发。
从冼东到坑岭只用了一天半的时间。
坑岭依山而建,整座城都在一座巨大的座上,这里的人是住得越高地位越高,而住在山脚下的都是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