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二,晚上我们再一起去一趟暗室。”她准备再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支出账册。
他既然记了收入的账,支出不应该这么简单,只有可能更外设了一本账。
元二立即笑眯眯的应下,他就知道主子会再去的。
吃过晚饭,元东领着秦首来到了后院。
元满看着收拾好的秦首打量了下,干瘦如柴,不知道被囚禁了多少年。
“听我元二说,你是暗司统领?”
秦首没有回答,而是打量了她一会问道:“你又是何人?”
元满知道暗司直属皇室,能一直被困在暗室,说明他没有叛变,于是拿出了惠承元给她的令牌。
秦首看到令牌惊讶的看向她,“太子成亲了!”
想想又觉得,太子如今二十多岁了,也应该成亲了。
元满虽然惊讶的问题,但还是摇头道:“没有。”
“那这是?”秦首教了惠承元近十年的武功,对他可以说是算了解的。
以太子的为人,这令牌怎么可能随便给人。
“我可以算是他的未婚妻,若无意外的话,明年年初成婚。”元满说着把令牌收了起来。
“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事了吧。”
秦首点头,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元满听后,把自己之前整理好的信息折子,都拿了出来交给他,账本就没给他了,毕竟她还不算完全信任他。
“你应该很快就会回京都,把这些带回去给惠承元和陛下。”
秦首却道:“我已经八九年没有回去了,回去也没有容我的地方了。”
说到这里,元满就想到了跟在常宁身后的那个暗卫,于是问道:“你可知道,为何暗司出来的暗卫,会跟在常家人身后?”
秦首沉默了下道:“你看到的,是当年跟我出任务的其的一个。”
“至于他为什么会听命于常家,有我一半的原因,常家以我的命要挟。”
“另一半,是为己吧。”
幸好不是暗司出了什么问题。
元满继续问道,“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秦首看向她道:“我想报仇。”
元满挑眉,“就以刚才你所说的,你怕是连仇人是谁不知道吧。”
“我会查,但常则原算一个。”秦首说着站了起来,看着她道:“太子妃,我可以看看你查到的信息吗?”
元满点头。
秦首拿起桌上的折子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太子妃,这里面的信息都是正确的?”
元满没有说,而是反问道:“你发现了什么异常,说来听听。”
秦首道:“常则原这些年没少在我面前说他做过的事,其中就有提到许多次东州节度使,而你这折子上却未提到。”
“至于养兵之事,我倒未听常则原提起过,不过他那暗室里的金子他一直没动过。”
“东州节度使?”元满听了皱起了眉。
节度使的官职可不小,重要地区总管统兵,即节调度的军事长官,负责管理调度军需的支度使,同时管理屯田的营田使,主管军事,抵御外敌,可拥兵三十万。
节度使如果被收买了,事情可就更不简单了。
元满看向秦首道:“把你知道的写下来,我会安排传信给惠承元。”
“东州我不会待太久,我能查到多少便交给惠承元多少,其他的他自己解决。”
最多把人借给他,反正她在这里,也是安排下面的人查的。
秦首诧异的看着她,“您不是来调查此事的?”
“秦统领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特意来调查此事的?”元满轻笑了声又道:“我只是过来查看产业,而常家却想强抢我的产业,所以才出手的而已。”
“这缘来客栈是您的产业?”秦首更惊讶了。
他查了好久都没查出这缘来客栈背后的东家是谁,没想到会是一个位姑娘家。
“你是哪家的姑娘?”
元满将折子收了起来道:“我只是一个平民,不是大族出身。”
秦首明显是不信的,“您都已经查到这里了,何不直接查下去。”
元满却看向他笑了,“我把朝廷官员们的事都做了,朝廷还要他们作甚?”
秦首没话说了。
半夜子时,元满换了一身夜行衣与元二离开了缘来客栈,直奔常家。
元二带着她很轻易的就进了书房暗室。
元满看着两边的黄金,很不客气的全收了。
收了黄金后,一个放在黄金堆角落里的小木箱出现在他们面前。
元二过去捡了起来,打开就三本小册子在里面躺着。
元满翻开一看,勾唇一笑,妥了。
“走吧。”
俩人刚想离开暗室,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不大,要不是她内力高还听不到。
元满将册子滚成筒,抵在门上侧耳倾听。
“伯爷,上面来话了,说太子开始查全合村的事了,怎么办?”
常则原道:“全合村我去看过了,里面的人已经死光了,山上的矿也封了。”
“不过我们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