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鬼巫要用郑钱做尸囊?”
司徒其在家里听杨彦讲述去半山旅店的经历,略感惊讶地问道。
“怪不得他精神这般萎靡不振,我还以为是被吓的,原来还是伤了些元气,不过,应该也没啥大碍,看他的样子,跟个小牛犊似的还是活蹦乱跳的啊!”
被师傅的形容惊得有些恍惚,杨彦笑了笑说道:“那旅店老板把停机道长的一粒药丸给了我们,很是奇怪,那药丸和一张灵符放在一起,用蜡丸封好,打开之后,屋里满是药香!”
杨彦蹲在司徒其膝前问道:“师傅,您倒是跟我讲讲,什么样的办法能让一粒药丸保存六十年不坏,而且药效还如此神奇呢?”
“停机道长?”
司徒其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杨彦好奇地睁大眼睛问道:“师傅,您认识他?”
司徒其低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他和我父亲是旧相识,在我还小的时候,他常常来我家小住。”
虽说司徒其脸上神色淡然,但熟悉师父的杨彦发现,司徒其眼中,有着些许怀念之意。
“这停机道长,有后人吗?” 杨彦假设停机道长已经不在人世。
司徒其摇摇头道:“已经多年没有他的消息了。”
突然正色说道:“这次我们要去的地方,可能不太平,所以咱们得做些准备才行。”
二人走进小隔间,拿取相应的物件。
郑钱听完朱允的话,不禁呆住了,朱允是因为发现有人贩毒,而被灭口,并且被人施了法术,杀他的人是缅甸的一个叫多飞的人,由于死得冤枉,朱允执念极深,让他的魂灵四处躲避阴差,到处游荡。
朱允说完这些话又道。
“时间不多,我该走了,一切都托付给你。”
只见朱允的脸逐渐干瘪下去,那眼睛变成了黑漆漆的两个深洞,鼻子也塌陷下去,最后变成了一具完整的、裹着外衣的僵尸,僵尸的嘴巴一张一合,僵硬地转过身,每迈出一步,骨节摩擦的吱嘎声清晰地传入耳朵。
郑钱只觉得像一盆凉水从头顶浇到脚底,浑身发凉,睁开眼睛,两只手臂下,是两条明显的汗渍印在桌上,扯了纸巾擦干净,准备去洗把脸。
“他头七还会回来的!”
那清洁工大姐的话突然在郑钱脑海中浮现。郑钱打了个寒颤,低声埋怨道:“靠!今天的空调这么冷!”
前排的刘海波也迷迷糊糊醒了,他伸了个懒腰,从桌上拿了杯子去打水,正巧跟走出格子间的郑钱面对面,“啊!” 刘海波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碎得不成样子,茶叶和水溅得到处都是。
“你你你你……”
刘海波用颤抖的手指着郑钱,却结结巴巴说不出完整的话。
清脆的响声把办公室里午休的众人都惊醒了,纷纷跑过来看怎么回事,郑钱明显从刘海波脸上看到了惊恐。
“你也看到朱允回来了?”
“?!?!?!” 这下大家都吓得愣住了!
谁不知道朱允已经死了?郑钱居然这么问,关键是他问的是你也看到朱允回来了。
“这么说,朱允现在在办公室?” 管档案的小姑娘抱紧双臂,声音颤抖地问道。
郑钱摇了摇头:“他应该已经走了!”
部长杜锋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来,见大家都像木头人一样围在一起,不由皱眉问道:“都在干什么呢?”
众人立刻四散开来。
郑钱想把刘海波扶起来,但刘海波被他一碰,立刻像弹簧小人一样站了起来,并且迅速往后退了几步。
“哎哟!”
显然,是有人被刘海波踩到脚了,倒霉!
杜锋走上前,拿出假条递给郑钱:“领导都批了,拿去给人事部吧!”
郑钱接过假条,飞快地跑到人事部请了假,收拾一下就跑了。
刚出地铁,郑钱就看到杨彦双手抱胸,在地铁出口等着。
“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回来?” 郑钱有些意外。杨彦道:“晚上不想做饭,下午去趟证交所办事,到时候在外面吃吧。”
到证交所时,人不算多,差不多快办完的时候,郑钱往柜台里随意瞟了一眼,他认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个男人就是朱允死的前一天,郑钱晚上在杨彦小区门口遇到的那个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浅蓝色孕妇裙的女鬼!
一想起那个女鬼,郑钱觉得呼吸困难,嘴唇发干,不由得跑到等候区去倒了杯水喝。连续喝了两杯,郑钱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
杨彦感觉到了郑钱的异常,手续办完后,走过来拍了拍郑钱的肩膀,同时引动一道元气,郑钱立刻就平静了下来。
“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有个怀孕的女鬼跟着我吗?” 郑钱压低声音说道。
杨彦点点头,“当然记得,那天你情况很不好。”
郑钱点头如捣蒜,又喝了口水说道:“实际上,那女鬼原本跟的是 13 号窗的那个男的,就是戴眼镜的那个,而且手就搭在他肩上。”
杨彦心里一动,在灵界,鬼魂索命最初就是手搭肩,“看来,这个男人是惹上怨灵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