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切,沈金瑶就眼眶发红,恨不得冲进去抓住沈婉清的脖子,问她为什么帮外人害自己的亲哥哥。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沈金瑶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耳畔,依旧能传来沈婉清劝说的声音。
沈金瑶很想让顿珠将沈婉清说的那个东西拿到手,如此一来,拿着这模具和私铸钱对比,就能看出是不是同一套钱模制造出来的,若是比对结果吻合,那么凌家就和私铸钱脱不了关系。
沈金瑶恨不得立刻就拿到那钱模。
冷静,一定冷静,沈金瑶尽量让自己多思考一点。
且不说沈婉清手中的钱模真假难辨,如果交换后到手的是个假货,可就亏大了。若是真的钱模,拿在手里,那也是要掉脑袋的东西,她不能让北境人冒险。
北境人不知道钱模的重要性,沈婉清不可能不知道,她拿出这个东西做交易,那就是不安好心。
不能让她得逞。
想到这里,沈金瑶终于勉强冷静下来。
她砰砰狂跳的心脏和颤抖地手昭示着她刚才是有多么的激动。
接下来顿珠和沈婉清又交谈了很多,不过沈金瑶却没有心情去听了。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该如何从沈婉清手中拿到那个钱模。
去抢?
且不说那钱模可能是假的,她能不能成功抢到,这沈婉清好歹是侯夫人,若是她被抢,引来官府追查又是一桩麻烦事。
去偷?
沈金瑶开始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若是要偷,那么只能找沈婉清的身边人下手。
沈金瑶开始回忆起,沈婉清的亲信有哪些了。
沈婉清当初陪嫁的时候,身边亲近之人都是沈家家仆,十几年过去,沈婉清身边的贴身丫鬟也已经换上了凌家的家生子,以前的贴身丫鬟有一个成了信远侯的妾室,另外几个都放出去做了管事嬷嬷。
也就是说,这些沈家旧人,和沈婉清之间的联系并不紧密。
而且,就算要偷,也要先从沈婉清口中得知钱模是不是真的,钱模到底放在哪里。
似乎陷入了死局。
沈金瑶不甘心,她告诉自己,一定还有办法。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
沈金瑶感觉到胳膊被人碰触,有一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畔响起:“小姐?”
沈金瑶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隔壁房间的交谈声音已经消失,而顿珠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顿珠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笑得憨憨的:“你要的东西,对方答应回去拿了,晚点就会送过来,到时候一手交画,一手交药。”
听到这个自己期待已久的好消息,沈金瑶的心情稍微好上了那么一点,不过这个曾经她觉得重要的东西,现在也已经不重要了,她笑了笑:“多谢,帮了我大忙。”
顿珠很是豪爽坦荡:“哎,没事,你有我们少狼主的信物,就是我们的伙伴了,给伙伴帮忙是应该的,而且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改造店铺布局的方案,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我正准备尝试,我们谢谢你都来不及呢。”
又等了许久,久到沈金瑶以为沈婉清改变主意,不换药了,沈婉清这才匆匆而来了。
画轴被她小心地收在匣子中,她看着那匣子,心如刀割:“这幅就是我说的宝物了。”
可恨的北境人如此狡诈,她提议了好几样古董字画都被北境人否决了,直到说出了《溪山图》,北境人才同意交换。
顿珠爽朗地笑着,要接过沈婉清手中的匣子:“侯夫人果然守信。”
匣子被沈婉清紧紧拽着,顿珠一时间居然没有拿动。
顿珠疑惑:“夫人?”
沈婉清咬牙切齿,死死不肯松手。
这可是拿出去会让天下文人墨客疯狂的《溪山图》啊,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被北境这群蛮子拿走了,她实在是舍不得,而且这画早就不在她手中,被老爷小心收了起来,她刚刚好不容易才从书房偷出来,若是让老爷知道,这个画没了,肯定是要吃了她。
越想沈婉清就越是不想将这画交出去了。
顿珠倒也不着急,他回忆了一下沈金瑶之前教他的台词,松开手,语气轻松:“若是夫人舍不得拿此物换药,那么就不换了吧。”
沈婉清先是一喜,接着又听顿珠道:“夫人请回吧,这药我就收起来了。”
“不!我换!”
若真让天宝从此烂脸,那他这辈子就毁了,天宝毁了,她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
至于老爷那边,她再想个法子糊弄过去就行。
另一边。
凌轩澈在沈家门口求见,却吃了闭门羹,他准备的赔礼,沈家也没有收下。
他得到的只是由门房转达的温和但是疏离的话:“凌公子,抱歉了,我们夫人说,沈凌两家还是不要走得太近比较合适。”
凌轩澈面上带着恳求:“可否让我当面给沈夫人道歉,今日之事,我定然给夫人一个交代。”
门房都是沈家多年老仆,态度坚定,不为所动:“抱歉,夫人的意思很明确。”
凌轩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本来他想就这么门口站着,若是沈家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