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刘晔还是没能经得住郭嘉的软磨硬泡,郭嘉则以自此之后不再服用五石散换来了刘晔一诺,此事不在大将军面前特意禀报。
看向刘晔,郭嘉面容有些凄苦,“子扬真不能再商量一下吗?”
“一旬一坛酒,一日还不到一杯,这岂不是”
刘晔一脸正色,“奉孝,你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外如花团锦簇,内里千疮百孔,在寻得两位医术宗师治好你的顽疾之后,再开怀畅饮岂不美哉!”
“只是,只是”
“罢了,罢了,还望子扬你信守诺言,大将军那里”
“放心,只要你郭嘉能够配合诊治,晔自当替你瞒下此事!”
郭嘉一脸苦笑,离开了刘府。多少个无人问津的日子,是美酒陪自己度过,又有多少次奇思妙想,是迸发在酒水的斑斓里,以后的日子,想想都难啊
刘晔不知道郭嘉的内心这么丰富,送走郭嘉以后,坐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想了半晌,最后起身朝书房而去,在书房一直忙到天黑,竟是连午饭都忘记了,一直到王林来寻这才如梦初醒,看看面前自己的杰作,不由的感叹一声,专心做一件事的时候时间过得好快啊!
不过幸好没白忙活,有了这个,不仅奉孝的病有了希望,还能让大汉朝的士卒也能受益无穷!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刘晔直接来到了曹操府上,昨日回府之后曹操就在府内休养,今日也没去上朝。
“孟德孟德!吾来看你来了,你怎么样?”下人通禀后,曹操让下人领刘晔前来。曹操在屋里就听见了刘晔大呼的声音,怎地今日刘晔有些反常,不似他啊,曹操心里琢磨。
在曹操心里,刘烨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顶级谋士,怎地今日这么失态
曹操有些担心,事出反常必有妖!昨日在刘晔府上就是因为刘晔问自己初心,结果自己心神激荡,导致头痛发作晕了过去。这次可别又给自己整什么幺蛾子啊,曹操在心里暗暗祈祷。
终于,敲门声响了,还不待曹操说话,门直接就从外面被推开,刘晔一脸兴奋,“孟德,喜事啊,我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你!”
曹操一脸纳闷,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大喜事?前几日解决难民问题已经是解了燃眉之急了,难不成又有新的奇思妙想?
想到这里,曹操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子扬,是何喜事让你如此手舞足蹈,难不成是难民的事情有了进展?”
“不过即使是难民的事情有了进展,孤今日身子不适,不知能不能改日再议!”
刘晔一脸神秘,“非也非也。昨日之后,晔苦思冥想如何替孟德拔除这头疼顽疾,终是让晔想起来两位医术宗师,若是孟德能将他们二位请来诊治,定会药到病除,彻底根治头痛!”
曹操闻言大喜,扶着头从床榻上下来,激动地扶着刘晔的肩头,“不知是哪二位宗师啊?”
刘晔将昨日对郭嘉说的华佗、张仲景告诉了曹操。将此二位说的是天花乱坠,比作再世扁鹊。
曹操听完后,低头思索了一会,缓缓说道,“这华佗吾曾多次听闻他的大名,只恨无缘相见,倒是这张仲景”
刘晔接过话,“可向陛下讨一道升职,就说宫中有贵人身体不适,着南阳刘景升将其送来。”
曹操大喜,“子扬知操心意也,那华佗孤今日便广发告示寻之,只盼能早日寻到也好解操之忧!”
接着曹操看向刘晔,“为操之事,累的子扬如此,操心中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
闻听曹操此言,刘晔心道,等得就是你这句话!哈哈一笑,“孟德,吾不想要你如何感谢,只是想代汝麾下士卒、百姓求你一件事情!”
曹操狐疑地看了刘晔一眼,“何事?怎地还和士卒、百姓扯上关系了。”
“孟德且看。”说完刘晔从怀中掏出厚厚一摞纸,递向曹操。
曹操苦笑一声,“子扬,你这是有备而来啊,你我之间,还用的如此吗?”
刘晔一脸不好意思,但还是一脸疑惑说道,“孟德说的哪里话,晔昨日在家中苦思冥想大半天才想得如何根治你这头痛,只不过在考虑这件事情时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防止忘记,这才拿笔记在纸上!”
说到这里,刘晔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孟德你心里,晔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竟然怀疑晔另有目的!”说到最后,语气之中带上了几丝埋怨。
刘晔转身欲走,偷偷打量曹操反应,却见曹操一脸微笑地看着他,仿佛在等他继续说。
“哈哈。”刘晔有些尴尬,小伎俩被识破了。可刘晔是谁,这种场面在后世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仍是把纸递到曹操面前,“你先看看。”
曹操无奈一笑,就知道刘子扬今日大呼小叫这样必然是有所图谋!
接过刘晔递过来的纸,曹操眉头一皱,“子扬,你这字和你本人不太相符啊?”
纸上之字实乃是他这么多年以来见过的最差的,没有之一,只是堪堪能让人看明白其中意思,毫无美感可言,若不是这是出自刘晔之手,身为一个文学家和书法家的曹操早就将这一摞纸给扔了,太扎眼!
耐着性子,曹操接着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