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看着手中的信函,陈宫一脸不敢相信,他一脚踹翻前来送信的传令兵,在周围人惊骇的眼神中抽出了腰间的长剑,直接架在了传令兵的脖子上。
“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军师,小人不敢有一句谎言,现如今曹军已接手下邳城防,主公传令各部降曹。”
当啷一声,陈宫手中的宝剑掉落在地,身子晃了几晃,向后倒去,厅上众人急忙赶上前来,一番掐人中的操作之后,陈宫悠悠转醒。
“主公啊主公,因何而降啊,吾等又不是没有一战之力,这是为何啊!”一时之间,厅上只能听得到陈宫的大哭声,让厅外守门的士卒面面相觑。
“军师,还请以身体为重,眼下主公传令各处投降,任由曹军接管城防,吾等该如何自处?”
“是呀是呀,该怎么办啊军师,你哪个办法啊。”
陈宫一脸悲切,这会他已经缓过神来了,据吕布信中所言,曹军中有高人,引沂水、泗水之水淹下邳,才致使吕布的勇武没有发挥的空间,如今徐州已是一座孤城,也着实没有了据守的必要,现如今,只要曹军一直围困下去,自己等人终将会被困死在这徐州城中!
想到这里,陈宫清了清嗓子,大声吆喝着,“诸位,冷静,冷静。既然主公信中有言,诸位依令而行便是,今日晚间,主公与那曹操便会到达徐州,我军虽败,万不可被小瞧了去,还请诸位将军打起精神!”
厅内诸人面面相觑,不知谁带头应了一声“诺”,人群便稀稀拉拉地散去,最终只留下陈宫,高顺,“太史慈”三位。
“高顺将军如何看待?”
“奉先去哪,我就去哪。”高顺的话并不多,但语气之中充满了坚定。
“那这位小将军呢?”陈宫深深看了一眼高顺,转头看向王林。“我是该接着称呼你为太史将军,还是?”
“军师此言何意?”王林心下大骇,眼下曹军尚未进城,此时身份暴露可不是一个好时机。
“小将军莫要慌张,吾等虽然没有见过太史慈,但也曾多次寻访,小将军明显面相年轻,又怎么会是太史将军呢?”
大意了,王林暗暗摇头。
“况且吾等军中虽以并州狼骑为主,但进入徐州以来多次募兵,也曾有过东莱之人,识得太史慈,吾曾引他远远看过将军,不知小将军在曹营中现任何职啊。”看向面前的王林,陈宫眼中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虽然是敌对关系,不,在这封信之前。
陈宫的话让王林沉默了好久,“久闻温侯麾下陈公台心思缜密,算无遗策,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那小将军现在可否亮明身份了?本来还想针对小将军做些文章,可如今主公来信,小将军可放下心来了,吾等不会再为难与你!”陈宫一脸疲惫,王林刚来没多久他就识破了他的身份,正想利用一下做些文章,没成想还没行动,吕布的信却先一步到来,那这接下来的谋划也能取消了。
“吾并非曹孟德麾下,只是吾家少爷暂时在曹孟德处做客,吾才有此一行。”
“不知你家少爷名讳?”陈宫一脸好奇。
“刘晔刘子扬。”王林一脸骄傲。
原来是他!佐世之才,名不虚传,怕是献计破下邳的就是此人了。曹营中其他人自己都了解,没这个本事,唔,可能也有郭奉孝参与其中。陈宫暗暗想道。
“那不知小将军姓甚名谁?胆量武艺俱是让吾等佩服不已啊。”
“无名小卒罢了,某家王林,多谢军师惦念!”王林对着陈宫就是一礼。
“既如此,吾等就在此处等候吧,估计再过不久,他们应该就到了。”陈宫点了点头,心中却在思量着接下来的对策。他深知,尽管目前形势对己方不利,但作为谋士,他必须为吕布的未来考虑。
他转向高顺,语气坚定地说道:“我们虽败,但不可失了志气。待主公与曹操到来,我们需表现出应有的风度,高将军治军甚严,还请早做准备。”
陈宫又补充道:“另外,我们还需注意城中百姓的安危,不能让曹军的接管给百姓带来不必要的恐慌和伤害。毕竟,徐州的百姓也是我们的责任。”
高顺点头表示赞同,转身大步离去。而王林则沉默不语,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陈宫的敬意,如此之时仍不忘百姓,真大丈夫也!
只是陈宫的内心远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和曹操是有仇的!在曹操的早期征战过程中,曾经得到过陈宫的帮助和支持。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在政治理念和战略决策上的分歧越来越大。陈宫认为曹操过于专权,不顾及汉室的利益,而曹操则认为陈宫过于理想化,不切实际。这种理念上的冲突最终导致了两人关系的破裂。
后来,他甚至策划了一场针对曹操的暗杀行动,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报复曹操的专横和不公。然而,这场暗杀行动最终失败了,而陈宫则逃走了,最终投了吕布。
在陈宫的这种复杂的心思中,曹操和吕布来了,曹操一眼就看到了陈宫,这个自己曾经的左膀右臂,因为理念不合,最终和自己分道扬镳,越走越远。
“公台,好久不见。”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