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二小姐,您能要点脸不,又想掐我老大是不?”巴洛抱起胳膊,直挺挺立在门口,“哼,我告诉你,今天我巴洛要是让你进了这门儿,我就是狗!”
巴洛的话刚说完,房间内就传出伍查纳伦低低的咳嗽声,“咳咳…巴洛,让她进来吧。”
“老大?!”巴洛在门口急得直跺脚。
伍查纳伦冷声道: “你小子…看我瘫床上不能揍你了是吧?”
听得他声音里的有气无力,金恩雅心里一阵愧疚,她自知的确挺愧对伍查纳伦的,被捉走那次,要不是他想来保护她,也不会重伤如此,又经历九死一生总算醒了过来,她却来……
“好,我是狗!”巴洛从堵门的位置移开,但越想越气恼,抡起拳头朝金恩雅的脸上挥去……
金恩雅当巴洛真的要打她,脸色一白,惊恐地愣在了原地,离得这么近,她就是想躲也躲不掉。
凌厉的拳风掀开她脸侧的长发,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预想的拳头却错开了她的脸,落在了身后错乱的树枝上,春日刚冒开的新芽散落一地。
瞧见她吓得花容失色,巴洛略感解气地勾了下唇角,愤然离开。他现在既愤怒又担心,满脑子都是,他老大刚清醒,身体孱弱,要是取血以后再出什么问题可怎么办?
房间里,伍查纳伦挣扎着想要起来,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累得气喘吁吁…
金恩雅推门进去,就看到这一幕,心里的愧疚又加深了,可更令她担心的是,伍查纳伦不会帮她。
是了,有谁会那么无私地牺牲自己帮助别人呢?虽说两族之前签了协议,但伍族长也给了解药,至于半路被毁,伍氏道理上是没有义务再给一次的。
她扶着伍查纳伦半躺,后背垫了软枕,让他靠的舒服些。
少女的清香环绕,伍查纳伦心头微热,苍白的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恩雅妹妹很会照顾人啊。”
金恩雅本想回应一笑,却在中途抿了唇,很会照顾人?这话倒像是在夸她,但她怎么听着都有些别扭,忽而就想起昨晚‘照顾’伍查纳伦的场景,尴尬地点了下头,“还好”。
她坐在床边的方凳上,心里发虚,不敢抬头看伍查纳伦,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想说又不知如何开口。
伍查纳伦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没移开过,见她局促不安的绞着手指,好看的秀眉上也染了郁色,关切道:“恩雅妹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金恩雅摇了摇头。
“那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伍查纳伦追问。
金恩雅摇了头,随即轻轻点了点,她必须要张这个口的,否则罗萨可等不及了,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求到他的血液!
思罢,她硬着头皮道:“如果我有烦心事的话,你可愿意帮我吗?”
“愿意,恩雅妹妹你遇到了什么事情尽管告诉我,天塌下来我都帮你顶着。”伍查纳伦回答的干脆坚决,事实他也是这么想的,虽然没有正式讲出来喜欢她,但他也从未掩饰过对她的爱意。
金恩雅大为感动,但她不能一时心软,她抹了把眼泪,边抽泣边道:“那倒也不用那么严重,对不起,你都如此了,我其实知道我的请求有多过分,但我…我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恩雅妹妹,快别哭,”见她哭的伤心,伍查纳伦慌乱地想要帮她擦眼泪,可沉重的胳膊实在使不上力气,还引发了一阵咳嗽,“咳咳…你但说无妨,无论什么请求我都答应你!”
伍查纳伦回忆,中午的时候巴洛汇报,与血族的谈判已经告一段落,父亲也给出了狼毒的解药,难道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是…伍族长的血液被沃特毁了,伍族长和伍夫人又不在庄园里,所以……”金恩雅擦掉眼泪看他。
“没关系,”伍查纳伦放在床边的手朝她挪动,触到她的手时,微微一顿,轻轻拍了拍,温柔安抚:“恩雅妹妹,去拿刀吧!”
“伍查纳伦?”金恩雅惊愕,她本以为要苦苦哀求纠缠,对方还不一定答应,却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还答应的如此简单。
金恩雅怔怔递上腰间的匕首,又去储物格里翻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他身边。
“你帮我吧,我的手使不上力气。”伍查纳伦气喘吁吁地放下举在半空的手臂。
“哦,好,”金恩雅应了一声,转头跑了过去,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可是,要…要伤哪里?”
“胸口,从心脏的位置取,只有那里的血有效。”伍查纳伦认真道。
金恩雅坐在床边,想要从胸口扒开他的衣服,可这件衣服穿得实在有些紧了,还是没有弹性的布料,她累得满头大汗都没有将衣服扒开。
“咳咳…”伍查纳伦又是一阵轻咳。
“你还好吧?”金恩雅关心道,抬头就对上他那双桃花眼,明亮又湿润,仿佛流动着某种炽热。
她手上的动作一滞,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姿势有多暧昧,她趴在他胸前扒他的衣服,这怎么看都……她脸色一红,忙低下了头掩饰自己的尴尬,“额…好像是有些紧了,我可以松一点你的腰带吗?”
“咳咳…你摸都摸过了,看也看过了,”伍查纳伦的眸子如同一口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