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飞舞着,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御时,眉间多了一处印记。
“御影……御影……”
御时满脸兴奋:“人族女子,害怕吗?这就是御影是真身。”
御影紧盯着御时手中的发簪,厉色道:“御时,快把我母亲的发簪给我,不然就怪我这个弟弟不客气。”
“哦~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发簪给忘了”御时拿着簪子,在眼前晃了晃,突然眼神变的漆黑:“这个簪子我凭什么给你?这簪子是我母亲的嫁妆,却因为你的母亲喜欢,父亲便不顾一切,将它夺了过去给了你的母亲。你们可知,这发簪可是我外婆给我母亲留下的遗物,自从你母亲将它夺走后,我母亲日日以泪洗面,最终郁郁寡欢而亡。”
“你休要胡说,这发簪明明是父亲爱我母亲,送给她的。”
“父亲……御魂那个没有责任,只会花天酒地的男人,呵呵……你信他的话吗?”
“不许你这么说父亲,父亲很爱我们的!”
“他爱的是你,不是我!因为你的出生,你夺走了我属于我的一切。”
御时说着,泪水中浮现出童年的样子。
五岁时,御魂带回来一个凡人女子,女子名叫南书,南书长得很漂亮,不仅御魂喜欢,狐族的其他妖也喜欢。他也不讨厌南书,南书对他也很好,经常会给他做一些好吃的,陪他玩。
可后来,南书突然怀孕了,渐渐的御魂就不让他和南书玩,直到弟弟出生后,御魂突然和母亲经常吵架。
有一次,他们吵的很凶,御魂拿走了外婆的遗物发簪,送给了南书,从那以后御魂就和母亲没见过面了,到最后母亲抑郁而终。
但他没怨恨南书,他知道那是御魂的错。
直到御影两岁时,南书让他带着弟弟去玩,御影不小心掉到水池里。
“族长,你不是说御时会保护好御影吗?”南书拿帕子抹着眼泪。
狐云殿烛光幽幽地亮着,御时跪在地上,心里既害怕又自责。
“父亲,是弟弟非要花,我没办法,就去帮他摘花,一个没注意,弟弟就栽到水池……”那声音含了无尽的委屈,一句一句尽是控诉。
“胡说,御影很乖的,他一向都很听话。你是不是怕他后面威胁到你的继承……”南书说着哭的更厉害了。
御时看着御魂,见他皱着眉,连忙跪在地上求饶:“父亲,真的不怪我!是弟弟……”
南书抬眼示意。
狐族下人会意,将御时的双手扭在背后,死死按在地上,只见南书走了过来,猛的扇了一巴掌。
御时只觉得脸顿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好了,南书,御时也是个孩子,他已经知错了。”御魂只是嘴上说着,却没有阻拦的意思。
“知错了吗?”南书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御魂叹息:“御影,快给你姨娘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可是,父亲……我没有错,我凭什么要道歉!”
啪!又是一巴掌。
“没有教养的孩子,谁允许你这样无礼和你父亲说话,果真是有人生,没人养的野孩子。”
御时低着头,泪珠大颗大颗落下,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为何以前对他很好的姨娘突然变成了这样?
“说话啊!哑巴了!”南书揪着他的衣服。
御时抬起头,看着南书那扭曲的表情,对他产生的憎恶,他发誓一定要让南书为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
树叶纷纷落下。
御时收回眼泪,伸出双手结印。
风声伴着御时的法术,在月清竹的耳边传来。
她只觉得很吵,很难受。
她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声音渐渐小了很多。
月清竹睁开眼睛,她已经置身于十五年前,正是自己离开云梦城那日…整个云梦城哭声一片,瘟疫肆虐。
她抬头寻找少年,少年立于百米处,消瘦的背影让她心疼,她奋不顾身地跑向少年,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声越来越剧烈,少年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直到她扑到少年的身上,猛地睁开了眼睛。
御影担心不已:“月清竹,你还好吧!”
月清竹疑惑:“我怎么了?”
“你中了幻术。不过,我已经好了。”
“御时,是你的哥哥吗?”
“恩。”
“所以,你们是妖怪吗?”
“不是,我是神仙。”
御时嘲讽道:“弟弟不亏是御魂的好儿子,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和女人调情。”
御影将月清竹护在身后,摆出战斗姿势。
御时轻盈地跃起,手中的发簪化作一道利剑,刺向御影。
御影单手结印,一道结界出现。然后又运起灵力,双掌相合,向前一推,银光向御时袭去。
御时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连呼吸都困难,他惊骇地望着御影,没想到他的灵力如此厉害。
突然,一个石块突然砸到御时的身上。
御时痛得叫了一声,脸色难看,抬起头来。
御影也抬起头。
薄薄大雾中,月清竹手里还拿着几个小石头,紧紧盯着御时。
御时长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