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以牧能感受面前的男人此刻升起的敌意,像是一头公狮以侵略的目光打量想要接近母狮的外来者。
他笑了笑,他喜不喜欢如意在凌澈面前没什么好说的,他也并不是为这件事找他。
他将一张病历拿出来,递给凌澈。
“不知道这件事,凌总知不知道。”他眸光柔和,仿佛只是简单的询问,“换句话问,凌总有没有让如意知道。”
凌澈的目光扫了一眼病历,不屑地轻笑,“看来你确实挺关心她。”
听这话的意思,那他就是知道了。
丞以牧笑,“所以,如意确实是在一年前因为过敏引起的肾衰竭在这里住过院,并且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后被转移医院,之后就连同这个病历都被抹去了,而她本人也并不记得这件事。”
他看向凌澈,“是吗,凌总。”
凌澈悠然地吞云吐雾,不以为然地扬起嘴唇,“丞医生知道的挺多,是想多管闲事吗?”
“凌总的事我当然没能力管,也管不到。”丞以牧始终面色平和,但说出的话铿锵有力,“但如意的事,我会管。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扬起一阵又一阵的风。
男人深邃的轮廓在昏暗的天色里,让人看不清情绪。
他只是打量着面前身穿白大褂的男人,淡定地抽着指尖的烟。
吸完最后一口,将烟头在栏杆上捻在栏杆上摁熄。
“乔如意的事,你没资格管。”
他缓步走到跟他身高不相上下的男人身侧,嘲弄一笑,“看在你这么关心我太太的份上,我也告诉你,我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