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玉看着眼前抖如筛糠的小德子,心中冷笑一声。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机灵,关键时刻却是个软骨头。不过,越是这种人,用起来才越顺手,不是吗?
“沈,沈公公,奴才,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您,您可要明察啊!”小德子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两条腿软得像面条,几乎要瘫成一滩烂泥。
“哦?你不知道?”沈流玉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中听不出喜怒,“那你说说,七皇子平日里都喜欢去哪里?和谁来往密切?嗯?”
他每说一句,小德子的头就往地上磕一下,咚咚咚的声音在寂静的御花园中显得格外刺耳。
“奴才,奴才真的不知道啊!七皇子他,他一向深居简出,除了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就是待在自己的寝宫里看书习武,很少与外人接触……”
“哦?是吗?”沈流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缓缓走到小德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森冷,“你当真以为,七皇子是什么都不懂的稚子吗?这后宫之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又有多少人想要他死,你真当咱家一无所知?”
小德子吓得魂飞魄散,他拼命地磕着头,额头上的血已经染红了地面,却丝毫不敢停下。
“公公饶命啊!奴才,奴才真的只是个跑腿的,七皇子的事情,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知道?”沈流玉冷笑一声,猛地一脚踹在小德子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 “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留着你还有什么用?!”
小德子惨叫一声,口中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沈流玉眼中那冰冷的杀意,他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公公饶命啊!奴才,奴才还有一事禀报!”
沈流玉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缓缓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为了活命,不惜出卖一切的可怜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哦?说来听听。”
“奴才,奴才想起一件事……”小德子强忍着剧痛,声音颤抖着说道,“七皇子,七皇子他,他曾经收到过一封信……”
沈流玉心中一动,这后宫之中,还有谁能给七皇子写信?
“什么信?”
“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小德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那信,那信被七皇子藏起来了,奴才只看到,信封上写着……”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又仿佛在积蓄勇气,最终,他像是豁出去一般,咬牙说道:
“信封上写着——‘沈公公亲启’。”
沈流玉看着眼前抖如筛糠的小德子,心中冷笑一声。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机灵,关键时刻却是个软骨头。不过,也正是这种人,才最容易操控。
“小德子,你想必也知道,七皇子待你不薄。”沈流玉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小德子听了这话,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他明白沈流玉的意思,这是在警告他,如果敢隐瞒什么,后果自负。
“公公明鉴,奴才、奴才对七皇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啊!”他语无伦次地为自己辩解,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沈流玉也不戳破他,只是淡淡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小德子,你跟在本公公身边这么久了,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放下茶杯,语气变得凌厉起来,“你若现在说实话,本公公或许还能替你求个情,可你若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本公公不讲情面了!”
小德子脸色惨白,他偷眼看了看沈流玉,见他面沉似水,心中顿时慌了神。他知道沈公公的手段,如果真惹恼了他,自己这条小命就算交代在这儿了。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啊!”小德子再也承受不住压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奴才、奴才都说,只求公公开恩,饶奴才一命!”
沈流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深宫之中,最不缺的就是欺软怕硬之辈,只要稍加施压,便能让他们乖乖听话。
“说,五年前,七皇子寝宫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小德子浑身一颤,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声音细若蚊蝇,“回、回公公的话,五年前,七皇子寝宫里,的确住过另外一个人……”
“是谁?”沈流玉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