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兄弟情深义重的名场面,因为李存希激动过度晕厥过去而结束。
李存希昏厥之后,吉利可汗当即大喊道:
“传医者,传医者!!!”
虺文忠挤了出来,赶忙道:
“陛下,外臣略懂一些,外臣这就将他唤醒。”
吉利可汗点了点头,放开李存希,让虺文忠近前来给李存希诊治。
虺文忠在李存希的身上捣鼓一阵,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李存希便睁开了双眼。
眼看近在咫尺的吉利可汗激动万分,李存希揉了揉胸口,无力道:
“为何胸口这般难受?”
虎敬晖是知道李存希本性的,当年圆觉寺进香,李存希就用一场精湛的演技,让众人折服。
现如今,不过是圆觉寺进香的翻版罢了。
在好兄弟虺文忠的搀扶下,李存希站起身来,朝着吉利可汗拱手。
“陛下,外臣失礼了。”
“存希,你我已然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何须如此见外?且回去歇息歇息,暂且休养两日,我亲自送你出石国。”
在吉利可汗的无限关心之下,李存希等人终究是回到了住处。
住处距离中庭也就是几百步远,一到了榻上,李存希立马睁开眼睛,生龙活虎起来。
“我就知道你小子是装出来的。”
虎敬晖翘起二郎腿,露出了“我早就知道”的表情。
“谢谢你啊,知道我是装的还没有揭穿我,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李存希舒舒服服的靠在榻上,扫了一眼坐下来的众人。
最后,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苏显儿的脸上。
这个大号萝莉正抓着饼吃得开心。
“苏姑娘。”
李存希轻声唤道。
“明日我等就要离开突厥了,苏姑娘且回去收拾收拾元芳兄的东西,元芳兄虽然是个糙汉子,东西却也不少。”
“我怕元芳兄这个糙汉子不好收拾,所以还请苏姑娘像在崇州那样,也替元芳兄拾掇拾掇。”
苏显儿显然是很满意李存希的说辞,也坚信虺文忠和虎敬晖要是有什么事,也是不会隐瞒她的。
也就站起身来,大大方方的离开这里。
等到苏显儿离开之后,李存希侧着身子,扫了一眼李元芳。
“元芳兄,你这是,狠狠拿下了?”
“什么是狠狠拿下?”李元芳突然一笑,“反倒是存希刚才,说我是个糙汉子呢。”
“是的呢,元芳兄可不就是个糙汉子。”
“我等众人但凡沐浴,那都是在一个盥室,我是不是个糙汉子,存希难道不知道么?”
李存希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我只知道,元芳兄自从第一次跟我学习甩干之后,无论什么时候沐浴,都没用过毛巾。”
虺文忠、虎敬晖和陆大有纷纷大笑不止。
李存希这话,那真是大实话。
自从跟着李存希学了一次甩干,众人再沐浴完,那必定是甩干。
都是大男人么,用什么毛巾擦水珠子。
用毛巾擦水珠子的,那都是女人。
“还笑话我哩,你们几个不都是甩干的。”
“就说在崇州的武延昊和魔灵,还有那个影子,现在谁不是甩干的。”
“这次来突厥,咱们就没有人带过毛巾这东西,洗脸的毛巾都没人带。”
李元芳眼看着几个人都在笑,也毫不犹豫的把这些人也不用毛巾的事实说了出来。
虎敬晖得意一笑。
“我也没说我不是糙汉子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一直扯着闲话,眼看天色越来越昏暗,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人。
来人正是晚宴时不见踪影的马荣,他随便吃了两块饼,便一本正经的开口道:
“蛇灵据点那边,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跑到石国最边缘的区域,找到了一群裹着白头巾的人。”
“那些人和这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物,都是腰间别着两把刀,他们见过面之后,那些裹着白头巾的人就一直在等待什么。”
“而这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又回了蛇灵据点,一直到我回来,他都没出来。”
虎敬晖想都不想,立马就说出了这个裹得严严实实的人的身份。
“这个家伙是乌勒质,他是好战五部贵族那边的将领,服务于好战五部贵族的贺鲁太子。”
“那些戴着白色头巾的人,一定是他麾下的精锐骑兵驭风者。”
“他跑去调集驭风者的原因是什么呢?”
李存希看了看外面即将进入黑暗的世界,说:
“看来知晓默啜太子即将造反的人不只是我们几个啊。”
“你们蛇灵派到突厥的那位于先生,还是有几分脑子的,他也猜出了这一点。”
“我如果猜的不错的话,乌勒质集结军队的目的,应该是在我们平定默啜太子叛乱之后,倘若默啜太子把他们供出来,他们就直接逃命。”
经历过好几个大案的李存希,坚信自己这一次的判断也不会有误。
因为单凭驭风者的能力,正面对上守卫王庭的侍卫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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