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十年的逼,平南侯薛青麟实在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县令当堂喝骂,丝毫不给他半点面子。
此刻,他堂堂平南侯薛青麟,趴在地上屁股已经烂掉。
而那个县令如同金刚怒目,恶狠狠的瞪着他,好似要把他生吞活剥一样。
人生的反转实在无常,要知道上一个五平县令对他可是卑躬屈膝,哪敢这么大声的和他说话。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年射死黄国公李霭的那一支箭,时隔十一年射在了他的眉心。
纵然心中万般不情愿,平南侯薛青麟也知道,事到如今,唯有俯首叩拜认怂作揖,才能在这个无人能搭救他的时候,暂时留下一条狗命来。
一念至此,平南侯薛青麟又感受到了屁股上传来的痛觉。
这是实打实的痛感,无论怎么转移注意力,都会被这种感觉重新拉回现实中。
林永忠俯视着平南侯薛青麟,眼里出现一丝大仇得报的爽感。
“尔这狗贼,平日里作恶多端,他人不敢拿你,我却不给你半分薄面!”
“左右,先把此贼拉下去,痛打二十大板,而后再做询问!”
平南侯薛青麟凄惨的叫了一声,刚要求饶,但见两个衙役将他拖下大堂,纳在板凳上,水火棍举起,而后一前一后落下。
二十大板只打了两个来回,平南侯薛青麟就已经失去了意识,趴在板凳上,有进气而没有出气。
“太爷,此贼不甚经打,现在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衙役上了大堂,朝着林永忠问道。
林永忠这一次本就是公报私仇,怎么可能放的过这平南侯薛青麟。
更何况李存希也给打了包票,就算他给平南侯薛青麟活活打死,李存希那便也有的是理由把这件事情盖棺定论。
至于平南侯薛青麟,就是活该挨打,打死打活,全看林永忠自己怎么想。
回忆了一番李存希对他的保证,林永忠顿时大手一挥,喝道:
“端盐水来,给这恶贼提提神,本官倒是要看看,这恶贼还敢不敢假装晕倒!”
话音未落,只见板凳上的平南侯薛青麟再也受不了了,赶紧抬起头来,大喊道:
“太爷,太爷,我再也不敢了,还望太爷开恩,饶了我这一次吧!”
县丞和县尉都有点绷不住了,看了这么一会儿的好戏,两人差一点就被平南侯薛青麟瞒了过去,还真以为平南侯薛青麟被打晕过去。
合着全他妈都是装的。
这个逼娘养的玩意儿真他妈的能装!
这般狗东西就该活活打死才是!
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把林永忠夹在中间,提议道:
“县令大人,此恶贼十分奸诈狡猾,光是打板子只怕难以让此贼心服口服。”
“不错,县令大人,此恶贼如此恶劣,以我二人之见,不如上点大刑,也好让此贼招供!”
“县令大人,下官之意见是,不若给他上一上夹板让他体验体验其中滋味。”
“县令大人,以我之见,光是给他上夹板,实在是太给他面子了,要不然这样吧,咱们给他来个竹签钉手指头,也好让他消停消停。”
县丞和县尉无疑是两个崽种。
他俩给出的意见,个个都是要把平南侯薛青麟直接搞死在县衙之中。
对此,林永忠只是捋了捋胡须,思考良久,把头摇了摇,说:
“不可。”
“此恶贼已经如此,若是上这等酷刑,只怕此贼定然无法熬过大刑。”
“李少尹留下此贼还有用处,本县令今日不过是例行审问,打他二十大板已经是情理之外,且暂时记下那十六大板,等李少尹审问之后再行此刑。”
县丞和县尉恭维了林永忠两句,而后命人将平南侯薛青麟拉下去。
被两个衙役拖死猪一般拖到了牢房之中,平南侯薛青麟艰难的抬起头来。
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之中,昨夜折磨了他整整一宿的大汉们已经狞笑着围过来。
其中一人坐在他的面前,解开裤腰带,将那怪物显露出来。
“你若不是被带走了,方才就应该让你品尝品尝爷爷的宝贝。”
“兄弟们该来的来啊,千万不要放过这厮,不然等他被老爷们活活弄死之后,我们日后还能如何,当真是不知晓哩。”
醒来没多久的李存希,已经和虺文忠一起用过了早点。
脑海中回味了一番昨夜的奇妙遭遇,李存希至今还有点没缓过劲来,只能说小梅真香。
走到牢房门口,李存希正好听见里面传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还在回味昨夜与小慧的美好故事的虺文忠回过味,朝着牢房门口的小牢子问道:
“牢狱之中惨叫者,何人也?”
那小牢子当然知晓,于是深深一躬,道:
“这位先生,牢狱之中惨叫者,正是昨日大堂上被痛殴的平南侯薛青麟。”
虺文忠点点头,原来是平南侯薛青麟那个混账东西啊。
如果是他在惨叫,那么牢狱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兄弟两个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