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了,李存希的鱼依旧没有钓起来,他没了耐心,放下鱼竿,来到了烧烤架旁边。
虎敬晖翻动烧烤架,将两条烤好的鱼递给了李存希和刚从河里出来的武延昊。
下半身几乎完全湿透的武延昊大大咧咧的坐下来,接过烤鱼就是一顿啃。
“敬晖兄烤鱼的手艺真是不错,这鱼烤的外焦里嫩深得我心。”
“不过我觉得这个饭大概率是吃不清净了。”
武延昊话锋一转,站起身来,眺望远处。
李存希刚把烤鱼放到嘴边准备啃一啃,看到武延昊如此,也就顺着对方的目光往远处看。
只见数百米外的山林之中,一伙人正追着一个男人跑,那群人穿着紫色的衣服,手里拿着刀,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男人的速度不是很快,大概是受过伤的,看着这边有人,那男人鼓足了劲往这边跑。
“大概率不是一个好东西。”
武延昊言简意赅的评论道。
“确实,如果是个好东西,就不会朝着我们这边来了,那么多人拿着砍刀,我们就四个人。”
李存希回到马车边,取出了幽兰剑,武延昊也拿出了他从武家宝库里面取出来的秋风落叶扫,李元芳抄起链子刀,越过三人,径直冲向那一伙紫衣人,还有那个朝着他们而来的男人。
虎敬晖将手伸向后腰,拔出了腰刀,然后守在李存希和武延昊的身前。
三人都没有上前帮忙的意思,只是看着李元芳一个人冲锋。
毕竟都是参与过恩济庄之战的人,李元芳的实力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对李元芳相当的放心。
只见李元芳手持链子刀,越过了那个朝着他们而来的、伤痕累累的男人,一人冲进后面的紫衣人之中,手起刀落,先割断了第一个人的手筋,而后是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最后一个。
一众紫衣人大声喊叫着,捂着手痛不欲生。
李存希回头拿起一根木棍,咬着上面的烤鱼,面无表情的扫向那一伙紫衣人。
这一伙紫衣人既不像是蛇灵的人,也不像是铁手团的人,因为他们不仅没有遮住脸的兜帽,更没有铁手团的标配紫色帽子。
“去看看都是些什么货色。”
李存希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那个浑身是伤的男人看到李存希过来,总算是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地上。
武延昊靠近男人,伸出脚来踢了一脚对方,眼看男人并没有意识了,也就不管对方,跟着李存希来到一众紫衣人附近。
这些紫衣人已经来到了河边的草荡子附近,双手手筋都被割断的他们痛不欲生,可是大喊大叫也没办法缓解痛楚,他们也只能一边惨叫一边看李元芳。
“你们的身份是什么?”
李存希找了一块石头坐下,一边吃烤鱼一边问道。
“小子,你最好记清楚你现在的姿态,等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是惨痛的教训!”
一个看似是为首之人的紫衣人转向李存希,恶狠狠的说。
“总有人跟我说这样的话,我还真是不高兴,那就让我来猜测猜测你们的身份。”
李存希一边说着,一边打量这个紫衣人。
“麻布衣衫,做工却并不粗糙,非等闲人家能穿的起的,而且还是这么多人;非官府之人,你们却整整齐齐的都拿着捕快的刀;对人气势汹汹,想必常日里也是这般,早已经习惯了这等做派。”
“那么,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既能拥有官府制式兵刃,还能穿上这种普通人家穿不起的衣服呢?”
一旁的武延昊已经得出了结论,上前一步,嘴里含糊道: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你们是县令家的人。”
“做工精细的制式服装,批量制造的话需要花不少的银两。非官府之人,想拿到这么多制式兵器,也只有县令有这个能耐。第三,你们的态度显然是不惧怕任何的报复,尤其是在梁县。”
“那么,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也就只有县令一个人了。”
李元芳眉头一皱,上前用刀架住为首之人的脖子。
“说,你们为什么要追杀此人!”
为首之人冷哼一声,把头撇到一边。
“说不说。”李元芳把刀又贴近了一丝。
“小砸,我告诉你,你可千万记住你现在是把刀架在谁的脖子上,等到了县太爷的公堂上,定叫你这小砸知道,谁才是你爹!”
为首的紫衣人满脸不屑,即便被割断了手筋,也是毫无惧色。
他挨个看了一遍李元芳、虎敬晖、李存希和武延昊的脸,似乎是要把四个人都给记下来。
对此,李存希倒是无所顾忌,只是坐在石头上啃着烤鱼。
“延昊,你问吧,我有点饿。”李存希淡淡的说。
武延昊点了点头,三下五除二啃完了烤鱼上的肉,把鱼刺拽下来甩在地上,然后将木棍的尖端对准了那人的裤裆。
“我不喜欢废话,我就问一遍,你们为什么追杀这个男人,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武延昊说完,上去就是一脚,把为首的紫衣人踢倒在地上,木棍的尖端对着对方的裆部,双手紧紧握着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