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气的直跳脚,大吼道:“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啊,平白无故伏击我等不说,现在还如此藐视老夫!”
马荣确定这老头肯定是活不过今日,也懒得隐瞒,索性直接口吐真言:
“我乃黄国公之后、当朝承议郎李存希的家将,我奉家主之命,特来诛杀你等。”
老头吹胡子瞪眼道:“你放屁,黄国公之后岂会相助这老狗一样的昏君!黄国公满门抄斩,就是因为那昏君听信谗言,如此昏君,你家家主李存希还心甘情愿死保,真是孽畜一头!”
“你放肆!”
“你放肆!小辈,我告诉你,我全家也是被这昏君给杀干净了,但是老夫绝对不会给昏君当狗,此行老夫就是要联合飞龙使起兵谋反,诛杀那昏君!”
“不好意思,你没这个机会了,你今天绝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马荣手持单刀往前,表情变得凶狠许多。
“我家家主如何,不是你能够评判的了得,你这等人岂知我家家主的宏图大志,今日在这里遇上,那便是不死不休,老狗,来!”
老头也懒得在废话,运起十成力,挥舞着大刀就朝马荣来了一招力劈华山。
长刀在半空中画出了一个弯月,而后高举过头顶,凶猛的砸向马荣的头。
“马兄!”吴祥大喊道。
马荣凶残的挥刀,不过不是砍老头,而是砍老头的那把大刀。
单刀和大刀在马荣头顶半寸之处碰撞,令人钻心的声音“滋滋滋滋滋滋滋”的响了半晌,老头终于力竭,双手再也握不住大刀。
“受死!”
马荣甩开大刀,跨步上前,一刀就把老头的头颅砍了下来。
“确定都死了吧,你们蛇灵办事可不能留活口啊。”
马荣提着人头,扫了一眼其他的尸体。
“放心吧,都补过刀了。”
吴祥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马兄,你刚才可把兄弟吓死了,哪儿有你这样和别人对战的,他那一记力劈华山要是给你劈死了,我怎么和堂主交代。”
“他拿什么杀我?要不是他的大刀舞的精妙,又死活不让我近身,我早就把他杀了。”
马荣皱了皱眉头,不爽道:“对了,下一伙人在什么地方?”
“马家坡。”吴祥说,“走吧,你也别嫌累,今天我们还要处理五六伙人。”
……
洛阳,甘泉宫。
李存希手里拿着供词,看完之后也不急着反驳,而是直接交给了武延昊。
武延昊粗略看完,立马跳了出来,大喊道:
“冤枉啊,陛下!”
武则天觉得好笑,问道:
“朕还什么都没有说呢,你怎么就跳出来为存希鸣冤了呢?”
虎敬晖也好奇,拿过供词和李元芳一起看。
“陛下。”武延昊苦着脸,“这上面说,春分当日,存希曾经给他写过一封信,让他准备迷幻药。可是,春分当日,存希和臣一起参加了雨风亭的宴会,宴会是张柬之张阁老之孙张愿举办,我和存希以及李怀远李侍郎之孙李龟年兄喝了一天的酒。”
“嗯,朕知道你们参加了雨风亭的宴会。”武则天淡淡的说,“本来朕看前面,王知远栽赃陷害存希,说的有鼻子有眼,看到春分那一天的描述,朕就不相信他的话了。”
“陛下,这……陛下平日还关心我们这些个后辈子孙啊。”武延昊挠挠头,心说不妙。
“朕不说你也会想明白,你们两个算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应该能猜的出来,朕也就不明说了。王知远栽赃存希,我已经命令黄胜彦去重审,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武则天喝了一口茶,神情恍惚间多了一丝落寞。
她已经仔细思考过了,能做出这么丧心病狂的事情的人放眼全天下也没有多少。
这个人一定跟她一样心狠,一定会有和她一样的疯狂的心态,也一定会有关键时刻甩开一切负担的心理。
这个人会是谁呢?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武则天更加落寞了,眼神之中多了一丝无可奈何,她的目光从肖清芳身上转到虎敬晖身上,又转到李元芳身上,随后又来到吴妍浩身上,最后停在了李存希的脸上。
李存希的表情太淡定了,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武则天落魄的问道:“存希啊,你能猜得出来,幕后黑手会是什么人吗?”
思忖良久,李存希反问道:“陛下莫非真的猜不出来么?”
显而易见的,武则天快要碎了,六十多岁快七十岁的老人了,坐在龙椅上目光呆滞的看着李存希。
她真的猜不出来么,她怎么可能猜不出来,就像是幽州案的时候猜元凶是李青霞,湖州案的时候猜太子已经离开过长安去见李规一样。
这个案子的幕后凶手她猜不到么?她当然猜的到。
许久,武则天恢复一样的冷峻模样,问道:“你是朕的忠臣、重臣,现在,你来帮朕做一个选择,你觉得怎么处置她比较好。”
“臣,不能插手陛下的家事。”李存希推诿道。
“这不是朕的家事,皇帝没有家事,只有国事。”
“国师?”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