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
魏王府!
马荣赶在黑夜到来之后,来到魏王府外,怀揣着李存希交给他的信封,找到了门房。
“大哥,我是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送信于魏王殿下,麻烦您通融则个,些许心意,还望笑纳。”
纵然马荣逍遥惯了,面对武承嗣的家仆,还是不自觉的矮了一头。
他从怀里掏出些银两,在其他娈童看不见的死角,推入门房老头的手上。
“大哥,麻烦您了。”
门房一句话没说,白得许多银两,也不好直接拒绝马荣。
也只好问出了他最常问的那个问题:“你家公子是何人啊?”
马荣陪着笑脸,道:“我家公子是狄大人之侄,李存希。”
门房点点头,将银子揣进怀里。
如果是李存希的仆从,那这银子他收下也会觉得心里踏实。
“在此稍候,我进去通报魏王,随后便出来唤你进去。”
李存希也不是没来过魏王府,门房自然是知道李存希的大名。
须知,第一次李存希的时候,魏王提前命仆人清水洒街,诸多仆从出门迎接。
阵仗可不小。
他在魏王府当了这么多年的门房,可不曾见过谁人到来时,能让魏王如此接待。
“老大哥,外面何人?”
一个娈童探着头问道。
“李公子派来的,你们在这里看着,我进去禀报魏王。”
门房揣着银子,步伐不自觉都快了些。
正堂之上,武承嗣正和一中年男人摇头晃脑,面前酒具中斟满酒水。
四名西域美女正在跳着名的西域脱衣舞!
此刻,这个舞蹈又一次来到了正儿八经的高潮,只要再脱两件,这舞女可就赤条条一丝不挂了!
“魏王,李存希公子的仆从求见。”
武承嗣顿了一下,挥手示意即将脱去束胸的西域美女。
“下去吧。”
“你把那人带过来,存希命他来寻,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门房应了一声,掉头出了正堂。
屋里的另外一个中年男人皱着眉头,疑惑道:
“大哥,这李存希不是去甘南道查案了么,怎么突然想着派人来找你了?“
武承嗣饮了一口酒,淡淡的说:“这也是我所疑惑的事情。我虽然对他颇为看重,但他对我一直都抱有戒心,这还是头一次主动寻我。不过,他现在应该在幽州才是。”
“什么,在幽州?”
不多时,门房便把马荣带进了魏王府。
来到正堂之上,眼看坐着两位衣装华贵的男人,马荣跪倒在地,道:
“草民马荣,见过魏王殿下和这位大人。”
“起来吧。”武承嗣放下酒杯,道:“存希命你寻我可有什么大事?”
“公子交给在下一封信,说是务必送到魏王手中。”
“拿过来。”
正堂之上,除了他们三个,已经没有其他人。
武承嗣身旁的男人攥了一下拳头,只好亲自起身,从马荣手中接过那封信,回来放到武承嗣身侧。
“封蜡还在。”
武承嗣拿起信封,慢条斯理的拆开,从里面取出李存希写给他的信,当着马荣的面逐字逐句查看。
良久,他将信放下,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马荣,笑道:
“存希当真怀疑,监视狄府的人,和他们几个有关系么?”
马荣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低头道:
“魏王殿下,我只是一个送信的,并不知道信上面的内容啊!”
武承嗣唤道:“管家!”
一个年纪和武承嗣差不多的男人走过来,拱手低眉等着吩咐。
“去拿些银两来,给这位马……嘶,马什么来着?”
“小民马荣。”
“哦,给马荣拿些银两,一路颠簸,拿去买些水酒吃食。”
“谢魏王!”
马荣顺势跪下,谢过武承嗣的赏赐。
“你跟你家的公子倒是如出一辙,好了,你且去偏房等候,我有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是,魏王殿下!”
马荣识趣的离开。
那封信上的内容可以说是大逆不道了。
可偏偏,武承嗣很需要那封信上的内容,即便那上面的内容可能是假的。
“你来看看吧。”
武承嗣将信推到中年男人旁边,已经没有了之前那般什么都不在意的感觉。
“魏王殿下在上,存希俯首了,自大半月之前,长安东门外一别,存希好生思念,怎奈何太原城外存希染病……
远遁长安的刺客,与监视狄府的一众贼人定然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是以存希怀疑,这些人等监视狄府,应当是为了……
在有特殊情况之时,他们还将作为死士,丧心病狂的杀入我狄府之中,将我等斩杀,以达到目的。
存希思忖许久,觉得,他们这么做的理由,一定是有人阻碍了他们要做的事情,所以才牵连了狄府。
存希之叔父狄大人,于朝中树敌颇多,所以,存希认为是叔父的仇敌……”
在这封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