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的火堆,越燃火越大,大家的情绪高涨,大声喧哗着,吵闹声把山林的鸟兽都吵得不得安宁,衙役才不管,他们更是和士兵混成一堆,及时行乐才是硬道理。
叔侄俩人踏着嘈杂声回到自家包围圈,家人已经开始煮的煮,烤的烤。
小朋友们已经开吃,见到文雯回来,高兴的又蹦又跳,“姐姐,坐这里,坐这里,吃肉肉”。
文雯挨着小朋友一圈坐,文晴嘟着小嘴,高兴问道:“姐姐,刚刚四哥教我们唱了一首烧火歌,他说是你教的,我们唱给你听呀。”
“咳咳,咳”瞅瞅,给她呛得。
哎呀妈呀,四哥的嘴咋就这么快,这是能唱歌的地吗?也不瞅瞅时机对不对,真的是没法沟通。
孩子们可不管这些,嘴巴一张,“火火火,我就是爱烧火。”
“别叫我停下来。”
“火火火。”
“就是爱烧火。”
“呜呜呜。”
“杯杯。”
“我就是火。”
“你是火。”
“爱烧火。”
“烧火。”
“火火火。”
一时间,这几个小孩的童音在自家这里响起。
幸亏周遭一片嘈杂声,要不然八成惹事。
“呵呵呵……”
姐姐们一时忍不住,全都笑趴。
祖父的胡子也乐得翘起来,祖母捂着嘴乐。
三叔就是爱凑热闹,“行啊,你们爱烧火,来来来,都到跟前来,给你们让位置,别光顾着吃。”
三叔母拍了他一下,“净瞎扯,能让他们真的动火么?,小心别尿床。”
三叔一语惊醒梦中人,“哪来的床给他们尿,直接尿地得了,怕啥。”
“哈哈哈”
“说的也是。”
姚昌昊扯着文启康手臂,直打听,“老三,你们就去逮个鸡啊兔啊,还能整出这么多花样,真让人羡慕。”
“嗯呢,我们花样多着呢,这只是一点点而已。”
“还多着呢,都有啥啊,说来听听。”
“你这让我咋说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嘿,你就得瑟吧。”
周康彦看不惯文启康的得瑟,悠哉悠哉,“只见贼吃肉,不见贼挨打。想必你们有乐也有惊吧。”
文成斌逮着空插话:“哎呀,还是小姑父英明,我们烧火着时惊险,一不小心就会炸锅呢!”
原本在一旁安静坐着的文启源,突然耳朵竖起,转头望向文成斌,虽然他眼睛蒙着布条看不见,但是耳朵灵敏呀,准确面对文成斌,“啥玩意,还炸锅,你个兔崽子,带着妹妹还这么闹腾,你给我过来,我凑你个屁股开花。”
一直很安静的文启源突然发火,让大家出乎意料。
与此同时,文启霖拧着文成剑的耳朵,“你个兔崽子,让你看着点妹妹,你就是这么看的,我打死你个兔崽子。”
文启康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抓着文成锋自发跪到文元谦面前,“爹,您老打我们吧,我们没有看好雯儿,是我们的错,您别气恼。”
文雯原本还有点沾沾自喜,这一下扭转得有点尴尬,炸锅的罪魁祸首是她啊,最后是别人挨打挨骂,她毛事没有,这让她情何以堪。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她不站出来说几句确实太说不过去了。
文雯揉揉鼻子,用上甜死人没商量的夹子音,“咳,祖父、父亲、二叔,你们都别生气,这件事情罪魁祸首是我,是我的错。”
文启源不听,坚持己见,“你一个小女娃能闹出这些大动静,我咋不信呢,指定是你二哥惹的祸。”
周康彦距离文启源最近,他听完文启源这话,真想跟他唠唠,“二哥,你是不知道哇,咱家就属这娃最闹腾,属猴的,一息也闲不下来。”可惜,周夫子也只是在心里腹诽罢了。
文雯向文元谦投去求助的眼神,文祖父出来主持公道,“老大,老二,你俩先别急,老三,四郎起来,雯儿,你说说怎么回事。”
文雯组织了一下语言,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从上山开始,一直说到下山他们那烧包形象结束,当然了,有些话肯定是要偷工减料的,不能明目张胆和盘托出。
待她说完这一长串话,接过任氏递到嘴边的一碗水一饮而下,“哈,好喝。”
“嘻嘻,姐姐还要么,我这里还有。”文成羽及时拍马屁。
“要,我还能再喝一口。”文雯接过弟弟的碗再来一大口:“啊,真好喝。”
文雯喝了水,看看大家,这个时候应该是提问环节,怎地呢,咋没人提问?
她看向祖父,希望祖父带头提问,谁知祖父完全没领会她的意思,捋捋胡子,“雯儿,你继续说。”
文雯:
呃,继续?以哪个主题为中心呢?她得想想。
文雯歪着脑袋看看搂耙子成员,毕竟都是一个战队的,他们挨打挨骂有点冤枉,她得给他们找补点回来才行。
稍微一思索,她轻轻开口,“我们虽然炸锅了,但是有两个好结果。一个是药渣半成品。二叔母,这个给您,您看看能不能用,怎么用。”文雯拿出那几片碎瓦片给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