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梅重生一般。秦志明在一旁仔细检查着短刀,这些利刃都被巧妙地藏在送亲队伍看似普通的行囊之中。此次行动,必须智取,西峰寨那险要的地势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扼守着上山的通道。唯一的上山之路就像虎口,强攻只会让他们损失惨重,陷入绝境。而管彪他们,就是要利用土匪迎亲这个绝佳的机会,混入西峰寨,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管彪和秦志明都是西峰寨土匪熟知的人物,为了不被识破,他们必须进行更严密的乔装。两人各自戴上精心制作的人皮面具,那面具制作工艺精巧绝伦,与面部贴合得严丝合缝,几可乱真。而张春燕则将短枪藏于怀中,扮成送亲丫头,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那是对未知战斗的担忧,但更多的是决绝,是破釜沉舟的勇气。
在山口处,天还未亮,张大强便从苏瑶家悄然出发,在韩长顺、杨卫忠的引导下,带领着十几人的快枪队早早在隐蔽之处埋伏起来。他们肩负着守住上下山唯一通道的重任,这是行动成功的最后一道防线。张大强紧握着手中的枪,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他深知自己这一关的重要性,一旦有失,整个行动都将功亏一篑。
韩长顺、张大强被白永祥追杀逃出西峰寨,被苏豪救下后一直躲藏在苏家。今天,终于到了报仇雪恨的时候了,内心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翻涌不息,可是为了完成任务,配合管彪的智取行动,只能强压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上午九点多,一支由十几人组成的土匪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地朝着苏梅家走来。轿夫们抬着精美的花轿,摇摇晃晃的到了苏梅家门口,似乎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毫无察觉。在张春燕的搀扶下,张凤英从屋里缓缓走出,上了花轿。随后,迎亲队伍在前,送亲队伍在后,向着西峰寨进发。扮成新娘的张凤英头顶红盖头,端坐在花轿中,她的心跳如鼓,双手微微颤抖,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场面,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路上,看似轻松的“送亲众人”,实则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化妆后的管彪神色平静,他的心中在不断盘算着可能出现的情况,而秦志明虽然报仇心切,但也强压着怒火,让自己归于平静,等待最佳的时机。
队伍缓缓朝着西峰寨进发,一路上吹吹打打,热闹非凡。渐渐地,西峰寨那威严的寨门出现在众人眼前。接近寨门时,土匪们吆喝着想让他们停下检查。但看到前面的迎亲队伍是自己人时,就打了招呼,并未起什么疑心,毕竟在他们看来,没人敢在这西峰寨撒野,而且又有自己人一直跟着。
于是,土匪又大声吆喝着缓缓打开寨门,迎亲队伍抬着花轿进入寨子,管彪等人跟着队伍,带着礼品鱼贯而入。进入山寨后,有的土匪们在周围嬉笑打闹,有的土匪们向花轿围拢过来,有的还对“新娘”评头论足。
此时,在西峰寨内的一个角落里,两个土匪正小声嘀咕着。一个脸上有疤的土匪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说道:“你说老大这次娶亲这么顺当,会不会有啥问题?我这心里老是觉得不踏实。”另一个独眼土匪满不在乎地撇了撇嘴,回应道:“能有啥问题?这苏梅都被咱们强娶来了,还能飞了不成?你就别瞎操心了。”说完,他挠了挠头,又看了看四周,接着说:“不过这送亲的队伍,看着倒是有几分奇怪。”疤脸土匪笑道:“有啥奇怪的,一路都有俺们迎亲队伍跟着,更何况谁敢来俺们西峰寨撒野?再说了,老大今天大喜,量没人敢来触这个霉头。”独眼土匪挠了挠头,还是有些担忧地说:“也是,不过最近这世道不太平,还是得小心点。”“哼,有啥不太平的,今天有酒今天醉。”两人边说边朝着议事大厅走去。
队伍进入西峰寨后,花轿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议事大厅门口停下。张春燕搀扶着张凤英缓缓从花轿中走下来,跨入了议事大厅。大厅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氛围,土匪们都聚集在此,翘首以盼准备观看他们老大白永祥的婚礼。白永祥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满脸得意洋洋,他幻想着婚后的美好生活,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场看似美好的婚礼将是他的葬身之地。
随着婚礼仪式的开始,张凤英头上顶着红盖头,假装低垂着头,而眼睛四处旋转,透过红盖头观察着周围。并在张春燕的搀扶下,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向白永祥。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弦上,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在白永祥准备和“新娘”拜堂之时,管彪不动声色地给秦志明使了个眼色。刹那间,秦志明如猎豹般迅速抽出短刀,朝着身边白永祥的一个亲信杀去。那寒光闪闪的刀刃在空气中划过,带起一阵血雨腥风。张春燕也毫不犹豫地掏出短枪,朝着那些妄图反抗的土匪射击。枪声、喊杀声瞬间在议事大厅内响起,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
土匪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惊慌失措,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送亲队伍竟然是敌人。白永祥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想要反抗,但为时已晚。管彪手持短刀,如猛虎下山般朝着白永祥冲去,两人瞬间交起手来。管彪身手矫健,他的刀如闪电般朝着白永祥攻去,这一招凌厉无比,不给对方丝毫喘息的机会,直接划伤了白永祥的肩膀。白永祥虽也是凶悍之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