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一听王天这话瞬间就将视线投到了萧鹤川的身上。
萧鹤川倒也没有在意,一句话没说地跟着王天三人上了船。
陈骆杰看着他们几人的身影气的牙痒痒的,真的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小女孩才多大,亲爹亲叔叔就要卖人,亲娘还不阻止一下... ...
“去,你去将那小女孩接出来带到他旁边的房间里,其他人随便安排到底下去。”陈骆杰对着一旁的下人吩咐道。
“是。”
半天过去,陈骆杰终于看完了这些所谓“有价值”的流民们了。
算来算去他也才收了十余名女子进来,毕竟在流民之中,第一个受害的便是年轻又貌美的女子,那些流民中很少有家庭还留有年轻女子的。
因此甚至还有卖老婆的,只为了上他这艘不知通往何处的船... ...
回到房间内,陈骆杰颓废地躺在了床上,“早知道这活那么难干我就不来了。”
“公子,我们带上船的那些人怎么办?”站在陈骆杰身旁给他沏茶的下人问道。
陈骆杰半坐起来,懒洋洋地道:“那些刚刚被我点过名的凶恶之人全杀了,这种人留下来也只会是祸患。”
“那那些女子呢?”
说到女子陈骆杰这才又想起了他的任务,“交给你们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没?那些人中谁最有可能是少主?”
眼前这人算是他的贴身侍卫,是他们流云府内部之人,是绝对可信的,所以陈骆杰才敢如此透露萧鹤川的存在。
那人摇了摇头,“公子,您还是亲自去查吧,少主不会信我们派去检查的下人的,根本不会主动透露身份。”
“笨啊你。”陈骆杰敲了一下侍卫的脑袋,“直接问就好了,如果不是少主,那就杀了。”
“噢对,如果有人假冒也不用担心,你只要记住一点,咱们少主那可是引得百朝和原国皇帝乱了分寸的人,那样貌必是绝顶,如果不是那就是假的... ...”
陈骆杰说的有理有据,但那个侍卫却不太信他。
“少主,咱们这样会不会太草率了?”
“草率?不存在的。”陈骆杰说着一个鲤鱼打挺就起身了,“走,这就带你去实践实践。”
他第一个去的就是那被他下令带到他隔壁房间的小女孩那里。
一进门,一个杯子就砸向了他的脑门。
“坏人!”方乖大喊一声。
陈骆杰自然不可能被方乖偷袭成功,稍一扭头就躲掉了那个杯子。
他摇着扇子,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意,“小妹妹,看来你还没搞清楚情况,哥哥我是来救你的,你放心,跟着哥哥,哥哥以后带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不要!”方乖说得绝对,随后又砸了一个杯子过去。
“我要娘亲,我要爹爹!”
陈骆杰身后的侍卫终于还是忍不住拔刀了,“大胆!”
房间内一时间安静了下。
船在河流上行走发出悦耳的水声,但窗外吹进来的风划过侍卫手中的长刀泛起一阵寒意。
半大的方乖瞬间就被吓到了,一下子就哭了出来,“哥哥... ...大哥哥救我... ...”
陈骆杰不擅长应付小孩子,尤其是这种哭闹的小孩子。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退出房门眼不见为净。
出了房门陈骆杰暂时松了一口气,随即眯起眼睛走向了巨船的底层。
... ...
底层。
萧鹤川靠在船壁上面无表情地把玩着他刚刚弄到手的一把小刀。
这刀来历说来也神奇,这是上船之后一个流民主动给他们“送”来的,就是“送”的方式不太友好罢了。
妇女在他面前来回踱步地走动,嘴里还念叨这“妞妞怎么办?”、“现在怎么样了?”诸如此类的话语... ...
半晌,出去走了一会的王天回来了。
他默默地站到了萧鹤川的身旁低声道:“这船有三层,一层的甲板船舱比较晒,都是工人在住;二层则是那个陈骆杰在住;三层便是我们如今所在的地方了。”
“您有什么安排吗?”王天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问道。
萧鹤川手中转动着的小刀突然停了下来,抹满泥土的脸上,一双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精光。
他当然有计划了,等入夜,凭他的武功从船的外部溜到甲板,再从甲板下到二楼去找陈骆杰并不难。
只要和陈骆杰说通了,后面一切就都简单了... ...届时还能借他的身份除掉混在工人堆中的百里政的人... ...
一举两得——
“开门开门!”
“砰砰砰”三声巨响,外面有人急躁地敲着他们这个房间的门。
王天猛地恢复成了作战状态将妇女护在了角落里。
和萧鹤川交换了眼神后才举着匕首来到门前开门。
他的手才刚碰到门上,外面便传来一股巨力将门给踹开了。
“哼!”陈骆杰冷哼一声,手中的折扇扇着周围的灰尘,“有胆子卖女儿却没胆子开门吗?”
陈骆杰面色不愉,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