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祥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地对刘小丫强调着,一板一眼,散发着莫名的魅力。
阮苏荷看着他脸上的那处伤疤,突然觉得有些别样的好看。
“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再说了,又不是我惹哭了绒花,你找我兴师问罪干什么,陆政祥,我们走。”
为了显得自己不心虚,她挺直了腰杆子,拉着陆政祥往回走。
两人走进院子,她快速合上门,长长舒了一口气,可算是混过去了。
“放心,她没那个胆子。”
陆政祥明显注意到了她情绪的转变,主动开口保证。
“陆政祥,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帅呆了,酷毙了,要是别的小姑娘看见,不得被迷死?”
阮苏荷缓过神来以后,马不停蹄地夸奖了好长一串,也不管陆政祥能不能听得懂。
“你在说什么?什么帅呆了?酷毙了?迷死了?”
她说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让陆政祥忽然间摸不着头脑。
“呃,意思就是你刚才太男人了,让我有些崇拜。”
阮苏荷满脑子搜索了一下可以代替的说法,用另一种方式表达了出来。
“你说,你崇拜我。”
陆政祥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出毛病,眼睛里突然迸发出了亮光。
他重复这一遍的时候,阮苏荷觉得她把重点放错了。
“也不是,就是说,我很欣赏你刚才的做法,也不对,就是你刚才的所作所为让我很有安全感……不是……”
好,这就是典型的越解释越乱,最后阮苏荷直接放弃了,不想越描越黑,随便他怎么想都行。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这一身衣服脏了也臭了,你自己打水去洗衣服,别指望我给你擦屁股!”
隔壁的院子里突然传过来刘小丫的训话。
阮苏荷把右手食指放在嘴边,示意陆政祥先不要讲话。
她自己悄悄咪咪,蹑手蹑脚走过去听墙根。
阮苏荷以为刘小丫是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那样疼爱苏绒花,听了墙根才知道,刘小丫私底下是怎样贬低苏绒花的。
原来不是所有人都像她一样内外表现一致的。
要去锻炼的兴致因为刘小丫的捣乱是完全没有了。
她索性打算回屋问问两个小不点开学第一天感受如何。
再看看有没有布置作业,想着有难度她还能看着写一写。
阮苏荷进了客厅后,院子就剩下陆政祥一个人在那里沉思。
直到客厅传来阮苏荷她们三个的读书声,陆政祥才从自己的思维里拔了出来。
他也没有闲着,知道阮苏荷爱干净,所以主动从大缸里舀水倒进锅里打算多烧点开水,方便晚上洗漱用。
开学第一天教的知识也不多,阮苏荷带着两个小不点复习过后,又讲了讲后面的内容,算是提前预习了一遍。
她觉得学习不能光学书本上的知识,带着两个小不点去了卧室,让他们在那一摞新买的书里挑出自己想听的故事。
接下来的场面就是阮苏荷靠着墙边坐着,若若和铁蛋一人靠着一边躺在床上,两脸期待地等着阮苏荷讲故事。
或许是因为她在二十一世纪当过销售讲师,所以讲故事有特别注意到抑扬顿挫的语气。
讲故事是最容易催眠的,两本小人书讲完之后,两个小不点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
这个时候,阮苏荷看着两个熟睡的小萝卜头,瞬间母爱泛滥起来,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在若若和铁蛋的脸庞上各亲了一口。
因为最近伙食有变好的原因,两个孩子脸上的胶原蛋白慢慢恢复过来了。
棉意化妆品厂的面霜也起了作用,两小不点原来皱皱巴巴有皴的皮肤,现在光滑得像是剥了蛋壳的鸡蛋。
总而言之,就是嫩嫩的有点好亲,阮苏荷都有点爱不释手,又上手轻轻捏了捏小脸蛋。
阮苏荷准备起身的时候,低头看见了腰上依旧坚守着的游泳圈,对于今天下午没去快走五公里而产生了些许愧疚。
这会天色已经晚了,出去散步黑灯瞎火的容易摔跤,所以她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打算在床上做瑜伽打发打发时间。
陆政祥端着调好水温的脸盆进屋,就看见阮苏荷在做瑜伽里的术式,怎么看都像是在做莫名其妙的祈祷。
“你,这是……”
“等我一下,在做拉伸的动作,马上结束。”
还没等陆政祥问完话,她就抽空说明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行为。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她做完最后的婴儿式,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翻身下床。
“麻烦你了,这么晚还帮我烧水。”
刚做完瑜伽,阮苏荷的脸上和脖子上多少有点汗珠,在屋顶的灯泡照亮下有点点反光。
让陆政祥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那天。
“跟我还客气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陆政祥从刚才的恍惚中清醒过来,让她不要这么客气。
阮苏荷洗漱完,他怕浪费水自己也跟着洗漱了一遍。
现在两个人睡觉的位置还是中间隔着两个小萝卜头。
“有个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