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沟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你说这世道还有天理吗?连这都要怪我?
当初你们拿我银钱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当初林长沟的爹娘想要把所有的银钱占为己有,可林长沟自然是不同意的。
可他的爹娘说,这些银钱都是帮他存着的,等到孩子大了,就把这些银钱还给他。
可后来呢?这些人连一点粮食都不给他们,那些冬衣情愿扔掉都不给他们穿,这也叫家人吗?
林长河气得脸色铁青:“这件事情都怪你,林长沟,爹娘死的时候说了,你得管我一辈子。”
“得管你一辈子?我现在就是个奴才,我怎么管你一辈子啊?”林长沟淡淡看着他道。
林长河咬牙切齿,直接跟林长沟打在了一起,林长沟也恢复了一些力气,狠狠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林长河气急败坏道:
“都是你毁了我一辈子,本来我到了汴京,可以考科举,可以当官的,你们为什么不早点死掉?
爹娘就是为了把你们弄死,这才赶你们走的,你们为什么不死啊?
都怪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这个贱人出手帮忙,昨天晚上他们就该死的。”
这是什么逻辑啊?
赵巧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
“都怪我收留他们?我就乐意收留他们,怎么啦?
凭什么要让你好过啊?你可念过兄弟之情?
作恶是要付出代价的。”
林长河气得破口大骂,可压根没人理他,他直接扑向平板车上。
可还没扑到平板车上,就被黄毛狠狠踹了一脚:“什么鸟东西?别把我们的平板车弄脏了。”
林长河打也打不过这群人,骂也骂不过,只能无可奈何地走了。
林晚晚冷嗤一声,这是什么世道啊?为什么黑白全部都是颠倒的?
她叹了口气,一回头就看到奶糖咬着个东西盯着它看,林晚晚急道:“奶糖,你这个身上是怎么了?怎么全都是血?”
奶糖直接松开了嘴里的布袋,这个布袋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白夫人走了过来,直接把这个布袋打开了,里头居然整整齐齐放着一个银锭。
然后就有好多老鼠看着她,这些老鼠都拉着一个布袋,每个布袋都有一个银锭,每个银锭都是十两。
白夫人手都在发抖,一共点了12个银锭。
她颤颤巍巍道:“我的亲娘诶!这些银锭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她趁着周围没人,赶紧把这些银锭,小心翼翼地放在林晚晚的木床下面道:“巧娘,你赶紧过来一下。”
赵巧娘走了过来道:“白婶,怎么了?”
白夫人把木床底下的柜子一打开,里面满满一盒银锭,把赵巧娘看愣住了。
“哪……哪来的呀?”
白夫人瞥了眼奶糖,赵巧娘嘴角抽了抽道:“娘诶!这哪是老鼠呀?这不是咱们家的财神爷吗?”
林晚晚咧嘴一笑,赵巧娘是会说话的。
赵巧娘看到林晚晚笑了,也咧嘴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这个地方,放这么多东西不太保险。”
白夫人想了想道:“让小木匠再打几个柜子,放在隐蔽的地方。”
小木匠打的柜子还是挺有意思的,可以放很多东西,而且非常的隐蔽,一般人还真找不到。
赵巧娘点了点头道:“也行,咱们一会儿又得赶路了。”
“可不是吗?哎哟!这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汴京。”白夫人敲了敲背,满脸无奈道。
白夫子看着她道:“照这个方向走,应该还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啥?咱们还得走三个月啊?”白夫人有些无语:“三个月后,都到春天了,到时候咱们还逃什么荒啊?”
白夫子看着她道:
“可是不逃荒,咱们困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天寒地冻的,到时候连水都没有,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更何况等到春天了,万一还是没有下雨,来年可就麻烦了。”
白夫人看着他道:“不能吧?今年是干旱,明年还能是干旱?”
白夫子看着她道:“历史上这种事情多了去了,我最近研究了一下天象,总感觉不好。”
林晚晚呆呆地看着白夫子,古人可真有本事,一般的读书人,多多少少会一些算卦,天象。
许多读书人都研读《易经》,《易经》包含了丰富的哲学思想,但其中也有部分内容涉及占卜算卦。
它以八卦为基础,通过各种卦象的组合和变化来推测事物的发展走向。
有的则会深入研究其中的占卜之术,用蓍草等工具来起卦、解卦。
白夫人沉默了片刻道:
“你的卦象一向是灵验的,那咱们还得早做准备。
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还有必要去汴京吗?”
白夫子摸了摸胡须道:
“关于这一点,我也起了卦,咱们必须朝汴京的方向走。
而且还必须跟这群人一起走,要不然很容易出事。”
白夫子本来是不想把这些事情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