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的领地里,自从早上她离开去上课就一天一夜没回来,墨蛇就这样一直待在她的居所里,像是被遗忘了一般。
兽类感知明显,他无论走到哪都能感受到她存在感极强的标记信号。
传递的信息霸道无比:【这里是我的领地,领地里的一切都属于我】
这里的一切,自然也包括他。
他一开始还没意识到,是下属偷着来见他之后才被提醒的。
“少家主……”
眼镜蛇小心觑他表情,生怕他发怒,但墨蛇只是表情变了变,最后全都归于无奈。
“我知道了,既然败给她,我接受所有。”
短短一天一夜,他就从原先的高傲王族变得有些颓废,眼下多了淡淡的青黑,赤色的眼眸都有了血丝。
下属自然不知道他是等某人归来彻夜未眠,还以为他这么容易就被榨干了。
不愧是能打败自家少家主的强者,恐怖如斯。
墨蛇没察觉眼镜蛇心里的小九九,开口询问:“我被打败的事……父亲知道吗?”
“这个……”对方犹豫半晌,还是如实回答,“知道。”
“那他一定又说我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永远不可能成为第一名,然后让你们都不用管我。”
“……”
“呵,我知道了。”
眼镜蛇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您不必在意这么多的。”
自家少家主的努力他们所有蛇都看在眼里,自从成年达到融合期后,他就一直努力变强的同时还学习压制兽性。
但总是拿不到“第一”。
第一个为自己起名的不是他,人类理论学成绩最好的也不是他……
“算了,你们不用管我,我不会怎样。”
这还不会怎样,他们家少家主都被那个女人蹂躏成这样了。
哎,他总是这么倔强嘴硬。
“少家主,保重。”千万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蛇蛇们离去时候看墨蛇的眼神莫名带着悲壮,让他感到莫名其妙。
回到大卧室,他还是睡不着,干脆给自己换药。
他们这种等级的兽人自愈能力极强,在这种情况下都还有小部分伤口没好全,足以见得伤得有多重。
如果不是他最后认输,她是真的能把他弄死……
口哨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你在勾引我?玄奴。”
“别那样叫我,我讨厌这个名字。”
墨蛇缠紧最后一节纱布打好结,这才重新穿好上衣转身。
“哦……所以你承认你在勾引我?”
“我没有,啧。”
和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斜倚在门口的美人比舞会那天看起来还要醉,小短裙短得没边了,而且不是早上出去那套。
她的猫眼已然混沌,最重要的是,脖颈和锁骨上都有痕迹,一看就是在哪鬼混回来。
“你不是从不熬夜?”
“没熬啊,我睡醒了回来的,不过早晨又喝了些。”
她用手指撑开要闭不闭的眼皮嬉皮笑脸,是让墨蛇不愿意承认的可爱。
他估计是疯了,会觉得把自己打到重伤的凶残家伙可爱。
她下刀和下爪的时候可一点都不可爱……
脑子里顺势回忆了一下,他绝望发现自己估计是得了人类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所以你身上那些痕迹属于谁?”
“关你什么事?”
她的手肘没撑住门框,一下子往前倒。
“冰冰的……”
墨蛇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接住了她,看着在自己怀里乱蹭的女人,心情复杂无比。
她身上不只有猫科的气息,还有犬科、鹿科等等等等。
果然和传闻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玩咖。
而他居然会因为担心她彻夜未回而一夜没睡。
“别这样对我。”
他低声警告她别再占他便宜,语气凶极了,耳尖却染上红意。
在这种情况下,伤口被误触的痛感都化为了某种隐秘缠绕而上的上瘾机制。
他确信这次自己没有吃止疼药,一切都遵从身体最诚实的反应。
酒气和她自己的香气混杂在一起,仿佛有实质一般丝丝缕缕强势拉住他,让他控制不住低头。
“我说了,别再这样。”
墨蛇伸手捏住她的下半张脸,让她抬头和自己对视。
那双总是充满居高临下的睥睨的金色猫眼如今盛满了流动着的醉意,只一眼就让人深陷其中。
手掌捏住的脸颊肉挤在一起也无损她的美貌,反而该死的……可爱。
越靠越近,直到呼吸纠缠。
附近有陌生兽人接近的警觉让他一下子从险些被蛊惑的迷乱中找回理智。
他刚刚竟然想亲她!
尽管瞳孔震动,墨蛇还是为她脱了鞋把她好好放回了床上。
他果然疯了!
关好门,他神思不属地暂时离开去迎接不速之客。
金猫已经等在那里,还是纯真善良的模样。
才几天没见,他重新见到自己会为之战斗的那个人,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