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兴亡,匹夫有责。”江颂宜道,“我也只是在自救。”
张祖谦哈哈大笑,语气轻松不少:“你从小便如此谦虚谨慎吗?”
江颂宜只是笑,没有回答这个带着夸奖性质的问题。
“回去歇着吧,这几天还要辛苦你们。”
张祖谦发了话,江颂宜屈膝行礼,而后转身离开。
走出帐篷,她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好在张祖谦是如此开明之人,这要是换成刺史朱承义这个贪婪无耻的昏官,铜镜的秘密恐怕藏不住,自己也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回到帐篷稍作休息,江颂宜加入巡夜的队伍,游走在病人帐篷之间,观察病人用药后的反应。
过了一夜,隔离区传来一个好消息。
三十一号帐篷首批用药的重症病人张二牛,在连续服药三天四夜后好转。
经过江颂宜和好几位大夫轮番把脉,确定以他的情况,可以离开隔离区回家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隔离区扩散,不少其他帐篷的病人跑到三十一号帐篷一探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