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见此,免不了幸灾乐祸一番,朝张宽扮鬼脸。
但方学管并没有放过他。
只见学管转头看向长安,缓缓道:“至于樊西珩,虽然事情不是你引起的,但与同窗打架,性质恶劣,就罚你打扫学堂七日,以儆效尤。”
“额……不是……”长安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凤锦书紧急闭麦。
“多谢学管主持公道,明察秋毫,我们回家,定会好好管教樊西珩,定让他不敢再犯。”
学管见此,满意的点点头。
再看另一边的张宽,此时已经面无人色,呆若木鸡,大概不知该如何与家里说明。
“好了,事情都处理完了,大家该读书读书,该吃饭吃饭!都散了吧!”
方学管挥挥手,驱逐着围观人群。
围观的学生们见此,赶紧溜之大吉,不一会儿就只剩下凤锦书一行人。
方学管见此,便笑着对廖嬷嬷道:“既然事情处理完了,那我还有事儿,就先离开了!”
“方学管自去忙活!这里有我就行了!”廖嬷嬷点点头,送他离开。
“走吧!饭也没吃,就打架,也不知疱屋里给你打的饭菜还在不在了?
没有的话,你就饿着吧!看你以后还打不打架了!”
见没什么外人了,凤锦书没好气的瞪着长安。
长安缩缩脖子,装鹌鹑。
“姑娘们不必回疱屋了!我给小少爷带了食盒,少爷每次都吃不了多少,不妨让长安小公子一起过来吃,人多,说不准少爷还能多吃两口。”
廖嬷嬷送人回来,听到凤锦书分话,笑着挽留道。
凤锦书想想,也对,疱屋过去这么久,说不准饭菜早收了,反正一顿饭,倒也不至于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
于是大大方方的回道:“那就谢谢廖嬷嬷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不麻烦!”
怀安在学堂,有自己专属的房间,方便他午时不回府时歇息。
一行人便跟着廖嬷嬷去怀安屋里。
张宽此时还没走,一个人脸色难看的站在原地。
怀安牵着长安的手经过他时,张宽突然伸出双手,握住长安的肩膀,边剧烈摇晃边怒吼道:“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不说你和殷家小少爷认识,你故意让我出丑。
如今我被赶出族学了,这下你在心里偷偷笑我了吧?这下你满意了吧!”
张宽突如其来的动作,把众人吓了一跳。
怀安直接被吓得哭了起来。
廖嬷嬷赶紧抱起来去哄。
边拍背边哄道:“不怕,不怕!”
“嘶~”
“你脑子有病啊!你快放开我!我之前都不知道你是谁!
再说了,我认识谁,凭什么要告诉你!”
长安痛的直咧嘴,想要挣脱,但张宽的手像钳子一样,握的紧紧的,任他怎么都摆脱不掉。
“哇~嬷嬷,快……快救长安哥哥,他要吃了长安哥哥!”
怀安缓过劲来,打着哭嗝儿说道。
身边的小厮早在张宽动手后,立马反应过来,上前想要制止他。
但奈何张宽挺壮实,又属于发疯状态,所以小厮一时难以奈何他。
长安肩膀被抓的生疼,脸色都白了。
凤锦书四个姑娘,原先还不想下狠手,见长安痛的脸色发白,硬忍着眼泪才没掉出来。
于是也不再忍着,凤锦书扯着张宽的头发,岳知希直接将指甲抠到了张宽手背肉里。
张宽吃痛,猛的松开了长安,朝岳知希打去。
幸好旁边的阮如是反应快,眼疾手快的将岳知希拽到后边,张宽才打空。
而另一边的游书茗也迅速将长安拽到后面。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弄死他!我的人生全被他毁了!”
张宽嘶吼着,像只发狂的野兽。
怀安身边的小厮,双手双腿全用上,才将张宽将将制服,然后趁机一个手刀,将其打晕。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怎么样?胳膊还能动吗?”凤锦书等人记挂长安的伤势,赶紧上前查看。
“欸欸~别动别动!我可是男子汉!你们怎么能看我的肩膀呢!我的清白还要不要啊!”长安见凤锦书上前扒拉他衣服,要看肩膀的伤势,赶紧双手抱胸,退后一步道。
“呵呵~男子汉!”虽然这场合不应该,但凤锦书还是被她的话气笑了。
“不就六岁的小屁孩儿嘛!还清白不保!别磨叽,赶紧的!我看看伤势重不重?”凤锦书皱着眉头,担忧道。
那张宽看着壮的跟牛犊似的,一身劲儿,长安压根不是对手。
“不~不要!”长安拼命摇头,誓死扞卫自己的清白。
见此,凤锦书无奈的看着他。
“好了好了!小孩子皮肤娇嫩,既然小公子坚持,今日发生此事,伤势要紧,你们不如就提前回家吧,找个大夫看看!”
廖嬷嬷见她们一直僵持,建议道。
凤锦书想想也是,于是对游书茗三人道:“要不我先送长安回家,你们就在此听课,下学后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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