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儿提那事儿干啥?”旁边大概是他媳妇儿,见气氛不对,用拳头捶了他一下。
“反正都是自己人,这有啥怕的?”胡子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村长脸沉了下来,黑的吓人,所幸天色也暗下来,人们都假装没看见。
“快干活吧,就你话多!”另一个胖子也上前,将胡子男拽走。
“胖子,我记得你当时割了人三刀呢,现在是不是觉得当初自己很英勇?”胡子男见人都散开了,轻轻撞了胖子一下胳膊肘,调笑道。
胖子闻言,紧张的四处张望,见没人注意,赶紧拉着胡子男走到角落,斥责道:“要死啊你,没看见村长都黑脸了,你还敢说。”
“怕什么?”胡子男甩开胖子的手,不屑道。
“当初咱村人可是都参加了,哪个人没有把柄被别人抓着,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你也注意点场合,别真的激怒村长,没你好果子吃!”胖子没好气的提醒道。
“切,要我说,村长就是又当又立,当初那事儿可是他带头做的,事情也是因他们家而起,咱们都是被迫上了他的贼船。”
胡子男不满的嘟囔。
“你有本事当着村长面说!”胖子朝天翻个白眼,无语道。
“嗐~我要是真有能耐,早就离开这破村子了!但谁让我没那本事,现在只能上了贼船下不来。”
“那你就闭嘴,别给老子惹麻烦,连累老子!”胖子气的脸上的肉都颤了颤。
“不说就不说,好像不说大家就真的变成好人了,切~”
胡子男一脸不屑。
胖子见他不往心里去,无奈的去一旁干活了。
两人都走后,没人注意到,墙角的一个黑影动了动。
因为夜的外衣,是它最好的保护色。
小院儿里,篝火通明,依旧嘈杂。
阮如是被拖到屋里,被迫与一个牌位并排坐着。
为防止她吵闹、逃跑,她的嘴被堵上,手脚也被捆着。
她正前方,马婆婆神神叨叨掏出了香烛、纸钱、符纸等一堆零零碎碎的东西,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咒般嘟囔不停。
好一会儿后,马婆婆转身缓缓对一旁的孟婆婆道:“好了,龙凤贴给你。”
“哎!好!好!”
孟婆婆喜不自胜的接过来,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看上去满意的很。
“行了,看看得了,让外面的鼓匠班子也该热闹起来了!”马婆婆在一旁督促道。
“好,等我把子孙饺子喂了她就去!”孟婆婆将龙凤贴塞怀里,然后端起一盘饺子,拿去阮如是嘴里的布,开始给她塞饺子。
“唔~唔~唔~”
阮如是用力左右摆头,拒绝吃这东西。
眼见一个饺子在阮如是的拒绝配合下,“啪嗒”掉在了地上。
孟婆婆的脸色如浇了墨汁儿一般,黑的吓人。
“啪!”只见她将盘子往桌子上一摔,然后弯腰,用一只手将地上的饺子捡起来。
接着,缓缓直起腰,盯着饺子发呆。
阮如是愤恨的看着她。
突然,阮如是的头皮一痛,没反应过来时,孟婆婆已经一手揪着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另一只手拿着饺子死命往阮如是嘴里塞。
“唔~唔~”
饺子在阮如是嘴里烂成了一堆,混着泥土,又是生的,阮如是被呛得只想呕吐。
可孟婆婆不给她吐的机会,用力堵住她的嘴,直到她不得已咽下去,才放开。
“呕~”
阮如是难受的干呕。
“哼!”
孟婆婆见此,又将布子塞到阮如是嘴里。
“哈哈哈,精彩,真是精彩啊!”马婆婆坐在一旁,像是一个爱看戏的老太太,疯狂鼓掌。
“精彩什么精彩,就这你就觉得精彩了?”孟婆婆嗤之以鼻道。
“精彩啊,好久没见这样的事儿了,刚刚刘大胡子在外面说了一嘴,这倒也让我想起老池家那档子事儿了。”
房间里,马婆婆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
“你咋胆子这么大呢?不怕村长拿你作眼中钉,肉中刺?”孟婆婆将门稍微阖上,转头对她说道。
她们压根不把阮如是当个人物,肆无忌惮的说着。
“怕他?我会怕他?先不说我已经算是一只脚迈进棺材里这事儿,就说他这几年干的事儿,他也不敢随便动我!”马婆婆轻蔑道。
“行吧,反正大家都是花生里进臭虫——不是好人(仁),谁也别想撇的一干二净。”
孟婆婆坐到另一边,离吉时还有一段时间,她也正好歇口气。
“要我说,老池家被村长虐杀,也不是没有道理,你说大家都是人,谁还比谁高尚了多少。
死脑筋,要是池家当家的能低个头,他家老二撞见村长带头偷尸首,给人办冥婚这事儿也就过去了,偏偏说是要带家人离开这白水村,不与咱同流合污,也不会告诉外人 。
你说他这话村长能信?”
马婆婆在那噼里啪啦一顿说,言语中不乏鄙视。
“是啊!大家都是土里刨食的,做什么把自己定的那么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