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冯家内乱作一团。
冯家二房与五房的嫡子们都被石磊和石强带领的侍卫强行带走,冯家上下乱成一片,女眷们哭喊着,家主们急得团团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房嫡子也被从书房中拖了出来,脸色惨白,连反抗都来不及。
“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嫡长子拼命挣扎,满脸惊恐。
石磊冷笑一声,冷冷道:“管你是谁,犯了罪也要被抓。”
冯家上下顿时乱成一团,女眷们哭成一片。
家中立即派出人手四处打探消息,却连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打听不出来。
大家只知道,是被顾砚之的心腹石磊、石强带走的,但具体被关在哪里,什么原因,冯家的人却一无所知。
无奈之下,永宏伯和他的夫人最终决定亲自前往勇昌侯府,探问清楚来龙去脉。
勇昌侯夫妇已经坐在主位上等待着他们。
永宏伯硬着头皮,朝勇昌侯夫妇行了礼,语气带着不满和焦躁:“侯爷,我这次冒昧来访,不为别的,只是为了我家几个孩子的事情,他们莫名其妙被贵府的人带走,至今未归,这也太不合礼数了吧?”
勇昌侯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快:“永宏伯,你这话说得有些重了。我和夫人对冯家的事情并不清楚,更不知道你家孩子为何被抓走。”
伯爵夫人连忙接过话头,语气中带着哀求:“侯爷,但我家孩子的确是被你家世子的人给带走的,连个消息都没有。我们在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你们这般不留情面,着实让我们冯家难堪,还请侯爷能给个说法。”
勇昌侯夫人听到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目光转向伯爵夫人,冷淡道:“夫人,这事我们确实不知情,世子也并未与我们提起过什么。你来问我们,我也是一问三不知。”
永宏伯见状,心中的焦急逐渐变成愤怒,忍不住拍了拍扶手,冷笑道:“夫人话说得轻巧,既然你们也不知情,那谁能给我冯家一个交代?”
勇昌侯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也带着几分冷意:“永宏伯,凡事有因有果,你家孩子若是没有做错什么,砚之怎会贸然抓人?我和夫人真不清楚此事,还请你们稍安勿躁,等他回来,自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永宏伯显然不满意这个回答,他沉着脸,冷笑一声:“你这话是要让我就这么不清不白的等下去吗?世子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不知道,但冯家如今已经乱成一团,几个孩子的命悬在世子一念之间。若见不到世子,今日我就不走了!”
他这番话说得极其无赖,已经打定主意逼迫顾家给他一个明确的说法。
永宏伯虽说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但此刻,为了自己儿子,便抛开了面子。
勇昌侯见永宏伯如此无赖,脸色更加不悦,冷声说道:“伯爷这般态度怕是不合适,既然事情不明,你更该等着查明,但你现在这样纠缠不休,恐怕是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吧。”
永宏伯丝毫不肯退让:“我不过是要一个说法,侯爷若不给,我今日就不走。”
勇昌侯夫妇对视一眼,对永宏伯的无赖态度感到厌烦。
勇昌侯站起身,冷冷道:“既然伯爷非要这样,那你就暂且留在这儿吧。来人,带伯爷和夫人去偏厅休息。”
门外的小厮立刻上前,毕恭毕敬地请永宏伯和伯爵夫人离开正厅。
然而,永宏伯却稳稳地坐在原地,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摆明了要等到顾砚之回来才肯罢休。
勇昌侯脸色一沉,随即冷声吩咐小厮:“既然伯爷不肯离开,就让他待在这个。”
永宏伯虽然心中气恼,但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坚持。
勇昌侯夫妇对冯家的无理纠缠深感厌烦,离开正厅后,侯夫人更是忍不住冷哼一声:“真是无赖!自己养的孩子出了事,竟然赖到我们头上。”
“砚之既然下了手,必定有他的理由。”
侯夫人点了点头,但又有些担忧:“冯家虽然无礼,但毕竟是京中有头有脸的人家,这样直接抓了他们的人,恐怕会引起议论。”
勇昌侯沉思片刻,转头对小厮吩咐道:“你快去找世子,将府中的情况如实告知,让他尽快回来应对。”
小厮闻言,连忙应声而去。
皇城司内。
顾砚之听着小厮的汇报,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冯家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顾砚之低声道,声音如同寒冰般刺骨。
“永宏伯竟然敢赖在顾家不走,看来这冯家还真是要逼我彻底撕破脸皮。”
站在一旁的石磊和石强对视一眼,默默站定,知道他此刻心情不佳。
石强不禁轻声提醒:“世子,冯家几位子弟已经在严审之中。按照目前掌握的证据,冯家涉案极广,除了放印子钱、逼良为娼外,甚至还有走私贩卖违禁物品的罪行。继续审问下去,恐怕不仅是爵位不保,甚至牵连冯家上下,便是满门抄斩也未必夸张。”
石磊附和道:“是啊,世子您看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罪证,若再深挖下去,冯家便真的再无退路了。”
顾砚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