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林家与永昌侯府的婚事正式定下,一波又一波的邀请函从京城各大贵府中送来。
马球、雅集、诗会等贵妇圈中的聚会接踵而至,林家门庭若市,每天都有人送来请柬。
林穗瑾不愿参与,便一一都回绝了。
倒是梁晓芸很是热衷于参与这些场合,频频出现在贵妇们的雅集中,享受着贵妇们的奉承和吹捧。
这天,林穗瑾正坐在宁氏的牌位前给她烧纸。
她的指尖轻拂着纸钱,仿佛在与过世的母亲对话。
烛光微微闪动,映照在她的脸上,让整个房间显得格外静谧。
“娘,”林穗瑾轻声说道,语气温柔而细腻,“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您一定知道的吧。爹已经为我定下了婚事,我要嫁给顾砚之了,他值得托付终身。只可惜,您不在身边,没能亲眼见证这一切。”
她低头烧着纸钱,目光轻柔,却带着一丝未曾消散的惆怅,“娘,您若是在天有灵,定会祝福我们吧?”
纸钱随着火光渐渐燃尽,烟雾袅袅升起,仿佛带着她对母亲的思念,一点点消散在空气中。
这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惜月走进来,小声道:“姑娘,世子来了。”
林穗瑾抬起头,微微点头,起身走到门口,看到顾砚之静静地站在院子里。
她的心头微微一暖,快步迎了上去,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顾砚之见她气色不错,便露出一抹轻松的笑意:“今日事情不多,便来看看你,顺便问问,有什么需要我准备的。”
林穗瑾微微一笑,指了指她母亲的牌位,道:“我刚才在给母亲烧纸钱,和她说些心里话。”
说到这儿,林穗瑾突然想起了什么,语气认真地说道,“对了,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顾砚之挑了挑眉,轻声问道:“什么事?”
林穗瑾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过些日子,我们的婚事流程也在走着,礼数也即将完成。但我有一个心愿,就是想在婚前去一趟清水省,见一见外祖父外祖母,把我们婚事的消息亲自告诉他们。他们年纪大了,行动不便,所以一直没能来京城。”
顾砚之听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自然没问题。你放心,我会空出五天时间,陪你一起去清水。”
林穗瑾看着他爽快的回答,心中一暖,轻轻点头:“多谢你”
顾砚之微笑道:“我们之间还说这些做什么,既然这是你的心愿,我自然会陪你去完成。”
一个月后,婚礼的日期已经定下,永昌侯府和林家都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大婚事宜。
顾砚之如约空出了五天时间,准备陪林穗瑾一起前往清水省探望宁老爷子和宁老夫人。
林家大宅中。
老夫人端坐在正厅,手中轻轻转动着一串珠串,望向身边的梁晓芸,慢慢开口道:“林家好久没有喜事了,这次穗瑾的婚事可是大事,咱们一定要好好操办。也算是借着这场喜事,给林家冲冲喜。”
梁晓芸坐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心中却暗自盘算。
她表面上对老夫人的话表示赞同,实际上却早已有了自己的打算。
“老夫人说的是,穗瑾的婚事确实要好好操办。”
梁晓芸声音温柔中带着几分试探,“只是婚事繁琐,我这身份……您也知道,不太方便出面主持。”
老夫人眉头微蹙,疑惑道:“何出此言?你在林家尽心尽力,主持家务从未有过怠慢。如今穗瑾成婚,这么大的事你自然是要全权操办的,难道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吗?”
梁晓芸闻言,笑容微微一僵,随即缓缓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
“老夫人,您说的是,但您也知道我毕竟不是老爷的正妻,这些年无名无分地住在林家,实在有些尴尬。如今穗瑾出嫁,亲戚们都会来,若我以这样一个身份来操办婚事,怕是外人会多有闲言碎语。”
老夫人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但也明白梁晓芸的意思。
她沉思片刻,叹息道:“晓芸,婚礼操办非你莫属,至于名分的事情……眼下穗瑾婚事在即,咱们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让你和老大办婚礼,免得添乱。”
“老夫人,我并不是要胡搅蛮缠,催促老爷马上给我办婚礼。可是这件事拖了这么多年,我父母和家人都几次三番催促我,希望我有个身份,我也是承受了太多的压力,确实无名无分待在这里不是个长久之计。”
老夫人听到这里,眼中渐渐浮现出一丝愠怒。
但她还是强压住情绪,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晓芸,我明白你的难处,林家现在内外风波未平,你和老大的婚礼,恐怕还要等些时日。”
梁晓芸也并非现在就要办婚礼,当即说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
“老夫人,只要族谱上记了我的名字,我不在乎何时正式行礼成婚。老爷和我多年来一直相伴,我只希望能早日在族谱上有个正名,不再让外人觉得我一直无名无分。”
林敏才听后便答应了下来:“这件事不难解决,当时回旬州时就应该办了,这样就省事多了。”
梁晓芸闻言,眼中顿时一亮,脸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