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同陈元的怒火上涌的咆哮,陈源却是故作惊愕,随即并刻意大声道:“哦……是一千万金币,王熊大队长!那好,我们卖!!”
陈源刻意放大了声音,为的就是吸引别人前来,这种场面前世他就已经经历许多,自然门儿清。
如何对付王熊这种人,陈源不需要学,早已经轻车熟路。
“你……”
王熊指着陈源,气得咬牙切齿,怒目而视间才从嘴里吐出一句话:“老子说的是一千,没有万!”
“哦……王熊大队长想赖账?”陈源呵呵一笑,搬来一把椅子,坐等看戏。
果真如陈源料想的一样,很快三号丹药铺内外,挤满了人,众人看着王熊三人和陈源与一旁的青衫男子,都是一阵议论。
“王家够贪心的……居然想要以一千金币的低价买下这陈氏三号丹药铺,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就是就是,谁都知道这丹药铺价值不菲,若不是王家刻意打压,这丹药铺的生意甚至可以比肩王家前三的丹药铺!”
“一千金币,说实话,太低了……我看起码得五百万金币!!”
“五百万金币?想啥呢!不过是一个没落丹药铺而已,你还以为真值钱得很,一千金币那都是抬举了,要依我看一百金币都嫌多……”
“唉……这位兄台这句话有失偏颇,我以为……”
……
此刻,围观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形成两极分化,一边是巴结王家的商贩和王家的忠实粉丝的行人,而另一边则是早已看不惯王家所作所为的农民,饱受欺压的与陈族有利益往来的小生意的人。
眼看事情越闹越大,王熊知道今日收购陈氏三号丹药铺的图谋算是失败,然而,他却并不在意。
对于王熊来说,收购陈氏三号丹药铺那只是表面功夫,他心里非常清楚陈源只不过是一个铺长。
一个小小的铺长,是没有权益买卖家族任何产业的。
王熊之所以态度嚣张地摆出一副要收购陈氏丹药铺的样子,其真实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试探。
“本意是试探陈源这家伙,是不是真的蜕变,看他刚刚表现不卑不亢,显然与之前大不一样,看来陈画所言是真的!”看着陈源此时一脸的平静,王熊心有所思,脸上浮现出淡淡的一抹笑意道:
“不卖就不卖,反正你陈源墨河第一废物,也确实没有资格卖这小小的一间丹药铺!”
阴阳怪气的神态,让陈源极为厌恶,不过他并未恼怒,只是冷哼一声,淡淡一笑道:“王熊!你不必刻意激怒我,你明明知道我一个小小的铺长,是没有买卖家族产业的资格的!”
“然而,你却不惜来这儿找不痛快,显然你的图谋不在于此,说吧……你究竟意欲何为!”
陈源坐在椅子上,说完了这段话后一脸的淡然。
眼看陈源没有被激怒,也没有因此而表现得畏畏缩缩,王熊嘴角微微上扬:“哈哈!陈源……看来你果真如某人说的那般确实变得不同,我今日来,其实是为了查访你这丹药铺的安全隐患!”
说完,王熊便大手一挥,他身后那身穿黄袍的两个青年男子便谄媚一笑,而后径直走向货架各处开始仔细翻找。
那两人翻找时的神态,充满了欣喜,眼睛直冒光,看见药材有瑕疵的,不管是什么药材,直接收入提着的布袋。
那熟练的行为,与其说是查访,不如说是洗劫。
王熊看出手下两人搜刮的一幕,微眯着眼睛,轻轻一哼,便撇过头去,显然他们二人的行为是经由他默认。
不然,大炮和二炮这两个身穿黄袍的青年男子,只不过是王家底层的两个打手,是断然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进行“窃取”的。
看着两个一人高的布袋装得圆鼓鼓的,王熊深感惭愧,脸上浮现出一抹歉意。
然而,他却不是在为今日的所作所为感到抱歉,而是为那两个布袋只是片刻就已经装满而感到有些不值。
故此,他才在看向那两个一人高的布袋时面露歉意之色。
眼看着目的已经达到,王熊一拍大腿,仰头而笑,此时他在众人眼中如同一条摇尾而扯高气扬,满载猎物而归的野狼。
“我们走!”王熊大手一挥就准备离去。
这时候,陈元再也不顾之前陈源的劝告,他满眼含泪的冲过去紧紧抱着其中一个布袋。
“不!你们不能带走,我们丹药铺生意本就不好,你们若是都搜刮走了,我们不得立马关门歇业!!”陈元气得面红耳赤,用沙哑的嗓音嘶吼道。
眼见陈元紧紧拖着布袋,那身材长得还算精练的王大炮走过来,一脚连着一脚地踢在它的身上:“他妈的,给老子放手!!”
然而,不论他如何用力,陈元都是不曾撒手。
陈元如今已经是炼体第四重,面对只是炼体期第三重的王大炮,自然是有信心将其一招击败。
然而,他却不敢。
王家势大,陈元被欺负这么多年,一颗心早已经变得畏畏缩缩,他害怕于王家的报复。
故此,他不敢动手,只能任由身穿黄袍的王大炮一脚接着一脚猛踢……
陈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