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望着司徒海棠的背影消失在楼内,心中纠结万分。
虽说他并不一定要进去,但是看到司徒海棠的得意的样子,他就一阵气苦......
他犹豫片刻,脾气上来,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闯一闯这女生宿舍,“我就不信了,她真能是大剑师!”
深吸一口气,天枢全力运转凌波微步和疾风术,身影化作一道残影,瞬间闪入宿舍楼内,在夜色的掩护下,零星的几个人竟然没有人能发现发现他。
然而,不远处,正在绣花的大妈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手中的银针微微一顿,绣线在空中划出一道细微的弧线,却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宿舍楼内,司徒海棠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幽香扑面而来,房间布置简洁雅致,一张古琴静静地躺在窗边,琴弦上还残留着几片落花。
她环顾四周,却不见龙羽灵的身影。
桌上,一张信笺压着一块温润的玉佩,在柔和的月光下泛着莹莹光泽。
司徒海棠拿起信笺,展开细读:“海棠,我去观星台吹吹风……”
字迹娟秀,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落寞。
几乎同一时间,一道黑影闪过,天枢也出现在了房间内。
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信笺,伸手拿过来快速浏览了一遍。
“观星台?”他喃喃自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急。
“三哥,你……”
司徒海棠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天枢,刚想责备他擅闯女生宿舍,却又想起门口那位宿管大妈,心中不禁有些好奇,他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那位宿管大妈故意放水了?
刚来的时候有总有人想硬闯宿舍,可都是给狼狈的丢出去了......
天枢没理会司徒海棠的疑惑,将信笺递给她,语气急促:“观星台在哪?”
司徒海棠闻言,这才想起得赶紧去找龙羽灵,随即看向天枢:“跟我来。”
两人一前一后,快速地离开了宿舍……
司徒海棠带着天枢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塔楼前。
塔楼通体由白玉砌成,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圣洁的光芒,塔顶,隐约可见点点星光闪烁。
“这就是观星台,”
司徒海棠指着塔楼说道,“羽灵姐姐应该就在上面。”
天枢抬头望向塔顶,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欠龙羽灵的,这辈子恐怕都还不清了。
“三哥,你自己上去吧,”
司徒海棠突然停下脚步,眼神复杂地看着天枢,“有些事情,需要你自己去面对。”
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要是她出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天枢深深地看了司徒海棠一眼,没有说话,转身朝着塔楼走去。
他一步一步地踏上白玉阶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沉重而压抑。
塔楼很高,仿佛没有尽头,周围的空气也越来越稀薄,让他感到有些呼吸困难。
暗叹一口气,天枢脚尖轻点,身形如燕,几个呼吸间便掠至塔顶。
夜风习习,吹动着龙羽灵的衣衫,她背对着他,静静地站在塔楼边缘,眺望着远方。
她纤细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孤单,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散。
夜风拂过,撩起她鬓边的发丝,更添几分孤寂。
天枢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无奈和疼,暗骂司徒宇这个畜生居然做这么禽兽不如的事,辜负如此佳人。
“羽灵。”天枢轻轻唤了一声,声音低沉而复杂。
龙羽灵缓缓转身,月光映照在她清冷的脸上,更显苍白。
她神情淡漠,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我还以为,你不会守约前来。”
为了缓解气氛,天枢走到她身边,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我可是个很守信用的人,况且有美女投怀送抱,为什么不来?”
听到天枢轻佻的语气,龙羽灵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微微蹙眉,后退一步,拉开与天枢的距离。
“司徒公子说笑了,这荒郊野外,月黑风高,羽灵一个弱女子,如何‘投怀送抱’?”
天枢看着她疏离的动作,心中大感无奈。他知道,龙羽灵还在怨他,怨司徒宇曾经的所作所为。
他收敛了笑意,语气诚恳地说道:“羽灵,我知道你还在怪我,怪我曾经的轻狂和无知。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的。”
龙羽灵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月光下,天枢的眉眼间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认真和温柔,与曾经那个轻浮浪荡的司徒宇截然不同。
这让她感到一丝陌生,也感到一丝……悸动。
“你知道吗?”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到了另一个世界,经历了完全不同的生活。”
天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在那个世界里,我明白了许多道理,也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
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紧紧地锁住龙羽灵的眼睛,“只要你愿意,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