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的情况似乎不太好,里面的医生进进出出,神色都很紧张。
看着他们紧皱的眉头,我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看得出情况并不好。
一直从中午到晚上,我没有离开过手术室的门口,手机渐渐地也没有电了。
直到5点多,抢救室的门被打开了,江夏被推了出来,全身插着管子。
我急忙上前去问医生的情况,“医生,现在是什么情况?”
“现在情况不太乐观,之前已经给您说了的,就看熬不熬的过今晚吧。”
医生的话让我猛然怔在了原地,心一下就揪在了一起。
胸口堵的难受,这种感觉让我好像一下就慌了神似的,明明面对过多次,可依旧难逃这种感觉。
“谢谢医生。”
江夏被送回了特殊病房,她安静的睡着,房间里安静的只有机器滴滴的声音。
我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好像此刻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最后只能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你说好的,我们还没有来得及聚一下。”
“你应该不知道那天晚上,帮忙摆放烟花的其实还有一个你没见过的女孩子。”
“她跟你一样乐观,开朗,不过就是爱哭鼻子一点,如果我早点介你们认识,你们应该会成为朋友。”
“我还没来得及问你的身份呢,我总感觉你应该是很厉害的人。”
“还有江然的事情,你还没来得及给我多说一点你们甜蜜的爱情呢”
“你要知道,我其实很羡慕你们,羡慕你们能真心相爱,并且能相守。”
我说着说着,鼻尖突然酸涩不已,胸口好像有股巨大的酸楚涌上来。
“真的很羡慕,人生谁不想跟自己爱的人一起共度余生,虽然”
可惜老天爷似乎真的有时候不遂人愿,强拆鸳鸯。
他们明明都已经那么努力的生活了,为什么还要拆撒呢?
我不理解,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局。
巨大的悲痛涌入进来,我甚至说不下去了,一度哽咽。
如同养父去世的那天,整个人好像被难以抑制的悲伤浸泡。
苏黎在民政局的门口等,等到了5点快要下班的时候,我没有出现。
司机见状提议,“要不我给陆总打电话,催催。”
苏黎怎么会舍下自己的脸面,“不打,再等等,又不是我求着他。”
可是等民政局的人关门了,我都没有出现,苏黎的脸上是彻底挂不住了。
也就说,我在江夏和她之间,我选择了守在江夏身边。
苏黎直接气的拿出手机准备给我打电话,但是拿着的手机却又不甘心。
最后还是忍无可忍,直接拨通了我的电话,我正沉浸在巨大的悲伤中。
整个下午都没有发现手机已经快要关机了,还没有等我接,手机就直接自己关机了。
电话被迫中断。
苏黎不服气,“居然敢挂我的电话!陆骁,你有种!”
她何时在我这里受过这样的气,于是再次拿出手机准备拨打我的电话。
但是此时我的手机已经关机了,电话里只有机械手的回复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那声音反复提醒着,苏黎不可置信的再次拨打了好几次,依旧是一样的提示。
渐渐她的脸上就挂不住了,我不仅挂了她的电话,而且还把手机关机了!
这一切都太巧合了!
然而在苏黎认为,这一切不过就是我不想理她而做的。
“您好,麻烦您让一下,我们这边要关门了,要办理结婚的话,请您明天来排队!”
工作人员关上了门,还把苏黎从大厅里请了出去。
司机站在旁边不知道说什么,怕自己一说话就会被当做发泄的对象。
“行!既然敢放我的鸽子,那你就等着瞧好了!”
苏黎气愤的走向了台阶,可是没有走几步就被人认了出来,是蹲在民政局门口的闲散记者。
“您好,您是智科的苏总吧,您这是办理离婚的吗?怎么不见您先生?”
苏黎最讨厌这些狗仔,她戴上墨镜就准备离开现场,司机也赶紧挡在了前面。
“麻烦你让一下,苏总暂时不接受采访。”
有一个狗仔的地方势必藏着很多狗仔,看见风吹草动的,其他的也都跳了出来,很快将苏黎团团围住。
“苏总,您跟陆总的离婚是早就协商好的吗?还是说您跟陆总的婚姻早就出现了问题?”
“苏总,您今天怎么是您一个人来的?陆总难道是在陪那个江夏吗?”
“苏总,是不是因为江小姐比您更温柔,所以陆总才会”
总有不怕死的,在这个时候什么问题都敢问。
听到这话,苏黎直接停住了脚步,抬头看向那人问道。
“你刚刚说什么?”
气氛瞬间有些尴尬和严肃,那个记者突然意识到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这问题可以写,但是不能当面问,会被人扇巴掌。
“我,我是说,陆总为什么会选那个江夏,是不是因为您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