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罪该万死,但还请陛下念在他是北燕质子的份上,绕过他一命吧。微臣以后一定对他严加管教,不让他再去惹什么祸事。”
赵凝转了转酒盏,冷笑一声道,“我们是在说北燕的酒贩子回离保吧,又关他们尊贵的质子萧静之什么事呢?”
许弋心道不好,赵凝是铁了心要萧静之的命了,她心中一横道,“陛下若是执意要取萧静之的性命,就把微臣的性命也拿去吧!”
“胡闹!”赵凝心中的怒火终于压抑不住了,她“砰”得将酒盏砸到了案上,“赵芙啊赵芙!甘愿为一个男人丢了性命,你就这点出息吗?”
“你以为朕让你回府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让你看好萧静之!结果你看看你,连个人都看不住!”
许弋把心一横,“阿姐说的是,千错万错都是微臣的错,萧静之若是出了什么事,微臣绝不独活!”
“你真是,真是要气死我吗你!”赵凝只觉一股火气从心底直冲她的脑门,她猛得站起来,拾起案上的酒盏对着许弋掷了过去。
许弋眼看着酒盏砸下来,愣是闭上眼睛躲也不敢多躲。
“哐啷”一声,白玉酒盏再大理石地面上应声而碎,许弋右侧额角一痛,温热的液体混合着冰凉的酒水从她的额边缓缓流下。
“芙儿你!你怎么不躲!”赵凝向着台下疾行了两步,急色道。
许弋抹了抹额头道,“是芙儿大意,没有看好萧静之,他闯了那么大的祸,芙儿替他受点罚也是应该的,只求阿姐饶了他的性命。”
赵凝摇着头,神色失望至极,“芙儿啊,朕把萧静之许给你,便是为了拴住他的心,谁曾想到头来竟是困住了你,早知道当初还不如一直将他锁在宫里,今日这档子事也不会出了。”
“阿姐……”许弋还要再说,赵凝却下了逐客令,“朕乏了,来人啊,将逍遥王请下去。”
小果子走到许弋身侧,端着她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赵凝看着许弋退出殿去的背影,脑海中思绪翻滚,郭白真曾谏言要严查逍遥王府。
若是细究起来,芙儿根本逃不开指使的嫌疑,只是那可是芙儿啊,她从小连蚂蚁都不舍得踩死一只,怎么能豁得出去要人的命呢。
如今她又这样理直气壮地来求萧静之的命,这事儿应该是和她没关系的。
赵凝渐渐在心中下了决断,就算是为了赵芙,回离保也绝不能是萧静之,萧静之可是她的枕边人,若是被满朝文武抓住了把柄,芙儿的爵位都要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