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庭摇摇头。
“你怎么知道?”
“……”
看见她耳朵尖红了来着。
应该是害羞的。
如果足够泼辣,大概会瞪回来,质问他们看什么看才对。
可她,嘴里说的那般张扬,性子应该还挺温和。
陈勋庭一向不亲近任何异性,就算是相亲,都因为他这个性格黄了好几次,除了工作以外,他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技术研究,平时对女人真是多一个眼神都没有。
可刚才……
他的目光偏偏就是被那个女人吸引过去了好几秒钟。
他不是没见过市面的人,可说起话来花枝乱颤般肆意张扬的美却是头一次见,只是一个照面,那双眼睛里就好像在勾人似的钓着人忍不住的想去探个究竟。
……好几秒钟啊,这要是让李进军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打趣他呢。
所以,陈勋庭选择了沉默。
李进军还要追问,陈勋庭这才开口:“不要再随便议论人家女同志了,不礼貌。”
“……哦哦哦,你最礼貌,你陈厂长最&*&¥#”
李进军后面说了什么,陈勋庭都没听进去,他选择闭目养神,直接忽略了旁边得噪音制造机。
-
“那大家伙可真威风啊!”
刚才的黑色轿车车,足以让整条街的人都侧目去看的了。
沈立民眼巴巴的看着车开走,甚至还小跑了两步追过去,闻了闻还残留在原地的汽车尾气。
沈晚月:“……”
这孩子,闻点什么不好?
沈立民品了品:“诶哟,汽油味儿,比在咱们那县城的小轿车汽油味儿重太多了。”
“你要不要再品品是不是八二年的汽油,再要过来点看挂不挂杯啊。”沈晚月一巴掌拍到沈立民的毛刺脑袋上,“走啦,天凯跟琪琪快醒了。”
俩人的位置距离招待所不远,怕两个孩子不安全,所以才叫沈建国一个人去的供销社。
“这麦乳精可真是好玩意儿,闻着就又香又甜。”沈建国煮了热水,掏出自带的碗给两个孩子冲泡上。
沈晚月侧目过去,“过几天哥你回家了,把另一包给家里带上。”
沈建国一愣,“我说你怎么叫我买两包呢,这玩意儿这么贵,我不带,家里咱妈做饭,用不着吃这个。”
“谁说给你带了,给孩子带吧。”
“……孩子也不用。”沈建国其实心动了,但还是摇头,“你长大了晚月,现在有了自己的主意,往后自己留在沪市,家里也帮不上你什么,不能再用你的钱,况且这还是孩子的抚养费。”
沈晚月正色道:“大哥,家里能养了我们娘仨五年已经够意思了,爸那边我明白他想什么,不光麦乳精,等钱到手了,我会给你一部分,也算是给爸的。”
“不行。”沈立民站起来,“我坚决反对要姐的钱,姐孤身在外本就不容易,哥,你不准收,姐你放心,我回去就可以上工了,到时候家里多一个劳动力,多一份钱。”
沈晚月一巴掌又拍下去。
她拍的不重,反而被沈立民头顶的毛刺扎的有些痒,挠了挠,这才说:“你不懂,我这钱不只是给爸的,也是给妈的。”
“这不都一样嘛!”沈立民皱眉。
“不是。”
沈晚月想起自己睁眼时,哭的眼睛通红,昼夜不睡觉守着自己的娘。
又想起她老人家在自己临行前,依依不舍拽着她的手,硬是又塞给了自己从不知道哪儿好不容易攒来的二十块钱,心里便不是滋味儿。
要说原身能在家里一直带孩子带着,也全靠她的母亲给她撑着,不然她父亲可不只是脸色上跟她过不去了。
“这钱拿回去了,妈也不用一天天的给爸赔笑脸说好话,腰杆也直一些,立民,这么说你应该就明白了吧,听话,别闹了。”
闻言,屋里沉默下来。
沈建国在旁边垂头半天,这才叹了口气,“成,那回头你算好了,就给一点,面子上有个钱就行,可千万别给多了,给多了说什么我也不会收。”
说话间,俩孩子也醒了。
“妈。”
“妈咪!”
一男一女双胞胎,男孩叫天凯,女孩叫琪琪,至于姓氏……
等这事儿定下来以后,沈晚月准备结婚迁户口的时候给他们改了。
“妈,见到爸爸了吗——哇,是麦乳精!”
天凯刚过来抱了一下妈妈,转头闻见味儿,就撒丫子跑了过去。
身后的琪琪慢慢走过来,一双跟妈妈几分相似的眼睛里写着几分气愤,“妈,爸是不是……以后就见不到了。”
这两个问题,沈晚月一个也没回答。
什么爸不爸的,那种烂叶菜也配被称爸,原身以前经常念叨顾清树,以后得减弱他在孩子心里的位置才行。
“妈妈,你喝。”
天凯自己喝了两口,捧着碗端了过来,“妈妈,其实……不要爸爸也行,我们都觉得只要妈咪永远陪着我们就够了,妈妈,你要保护好自己哦。”
琪琪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其实刚才外面吵架,她跟哥哥是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