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我惧怕了他,说我白家惧怕了他?姐姐你让我以后在浩阳城如何做人?”
“听我的,没错。”
白云溪没有理会他的抗议,毋庸置疑道:“没有我的许可,你以后再敢踏出白家大门,我不再是你姐姐。”
恩断义绝的话都说出来了,白慕当即就泄气了,嗫嚅着不敢反驳。
“
我是为你好,你不知道这个人的可怕,此人疯起来,连我都胆寒。”
想起在斋无地的一幕幕,白云溪只能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连甘源最终都死在他手里,这样的人,能简单到哪里去?
她现在只想着该怎么做,才能平息李纯的怒火,才能让他既往不咎。
如果实在不行,她只能做一次恶人,把他斩杀,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夜深了。
百胜楼。
对于李纯来说,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每每想起毛江死在他怀里的那一幕,他便心如刀割,恨得几近咬碎钢牙。
“我非君子,也非小人,只求心中怨气得以施展,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实力悬殊的情况下,与真君的仇恨,我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
“可一个二品居士,让我怒,让我恨,让我怨,他欺我辱我杀我兄弟,我不想像和真君仇恨一样,憋在心里,压在心底。”
“我现在,只想争个朝夕!人生苦短,蜉蝣一梦,我若对一个二品居士耿耿入怀数年甚至十年,我将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不如现在搏杀,疏我心中郁气,解我心中执念。”
“白慕,我李纯对天发誓,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
手掌摁在问天镜的镜面上,李纯神色坚毅,轻喝一声,两指轻轻往两边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