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把的可敢下来与我一战!”
敌将这话,羞辱性极强。
守城军士全是男儿,若不敢下去与他一战,那还算带把吗?
“贼将休狂!”
李修身旁的将军第一个坐不住了,怒拍城墙,长刀高举,就要转身下去与他决一死战。
“休得胡闹。”
李修阴沉着脸将他拦住,叱喝道:“敌将是在故意激怒我等,好出城与他决一死战,赢了还好,若输了,士气低落,当如何?”
将军满脸怒红,却被驳得无言以对。
城下叫阵的敌将名为安骨阎,是此次蛮族入侵落日城古武者队伍的统领,每次攻杀必将身先士卒,而且还是二品古武者,勇不可当,他自问,自己不是对手。
“呔,城上那老儿,怎么,真武王死后,你就变成缩头乌龟了?”
“本将军记得你当年狗仗人势,仗着真武王给你撑腰,没少在我族面前耀武扬威,怎么今日却当期乌龟了?”
安骨阎勒马回旋,大刀指向李修哈哈大笑起来。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古武者队伍便异口同声叫骂道:“鼠辈丧了胆,只能做缩头乌龟了。”
“是了,否则,本将军一刀下去,这乌龟的头,还不是被砍了?”
安骨阎唱着红脸肆意讥讽起来。
他
的声音有灵力的加持,几乎传遍了所有士兵的耳朵。
所谓主辱臣死,落日城的士卒们个个怒气冲天,恨不能开城门与他一决生死。
面对这种羞辱,李修能忍得下,可是一直奉他为主,受他恩惠的部下就忍不住了。
“贼人安敢羞辱我主,我来杀你!”
一声爆喝从城墙传出,李修脸色微变,还没来得及阻止,只见一人轰的一掌拍到城墙上,而后大鹏展翅,一个跳跃直接从城头上跳了下去,轰然落地。
“此人是谁?”李纯看着落地的中年将军,忍不住发问。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李修对真武王这么忠诚,他的部下也对他这么忠诚,主仆传染啊。
“是老夫落日城古武军队的统领,冯玉堂!”
人已经下去,召回来代表怯战,对士气打击更大,事已至此,李修也没办法了,只希望冯玉堂能赢,就算不能赢,起码也不要败得太惨。
“城主您放心吧,冯将军戎马一生,而且还是二品古武者,战力不俗,他出马定能取胜。”一旁的将军安慰道。
对于他的话,李纯不敢苟同。
冯玉堂的气势是不错,身上灵力波动也不差,可和安骨阎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就算刨除这些,冯玉
堂没有安骨阎身上那股狠厉与凶残,这要是打起来,安骨阎取胜的几率几乎是九成九。
“待我砍了你人头,再把你人头刨空当夜壶!”
有人应战,安骨阎也不问姓甚名谁,运转法力,提刀杀来。
他虽是蛮族,行事却也光明磊落,并没有使用战马冲杀,放弃优势,正面与冯玉堂搏杀。
两人眨眼间战到了一起,灵力波动得极为狂躁,在灵力的加持下,每一刀的力量都足以掀起一片风沙。
武器在巨大力量的加持下,每一次碰撞都会产生音爆,使得碰撞点的空气产生扭曲。
这二人都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每一招都是正面硬拼,场间刀光剑影,轰鸣不断。
待得二人交手数十回合后,李纯轻轻叹了口气。
表面上看去,冯玉堂和安骨阎战得难分难解,可李纯清晰的发现,冯玉堂快扛不住了,他的灵力波动产生了动乱,并且每一次碰撞,手臂都出现了轻微的颤抖。
快力竭了。
李修自然也能发现这点,长叹一声,大喝道:“冯将军,退回来!”
城上有弓箭手,还有标枪手,哪怕安骨阎是二品术士,一旦落入射程也要危险。
冯玉堂如果能退回到射程内,他就安全了。
可安骨阎
哪里会给他机会,李修话音刚落,他便发出猛烈的攻击,一刀接一刀,根本不给冯玉堂喘气的机会。
连续二十多刀下来,冯玉堂的虎口已经开裂,鲜血横飞,他的灵力也接济不上,整个人的气势萎靡到了极点。
“速速救援!”李修坐不住了,刚准备动手,一点寒芒突然在他瞳孔内闪过。
城下一声凄厉的惨叫,一颗大好头颅升空,而后掉落在地。
安骨阎一脚踩住冯玉堂的头颅,高举长刀,发出振奋的利啸!
身后军队是士气受到了极大的古武,一空同声高呼‘万声’,声音连接成一片,惊天动地。
“就这种垃圾,头颅拿来给本将军当夜壶都不够资格!”
斩了冯玉堂的安骨阎呸了一声,当着落日城众将士的面羞辱起来。
李修就算忍耐性再好此刻也爆发了,扭头喝道:“拿老夫大刀来!”
“城主!”几个将军大急,赶忙将他拉住。
作为城主,他是整个落日城的主心骨,如果下去被安骨阎斩了,落日城群龙无首,大家伙怎么办?谁来主持大局?
不到万不得已,他这个城主是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