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飞往北疆的李纯淡定自如,甚至还要向空姐要了一杯汽水。
他坚信一句话,路永远都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走出来的,司马家想把他赶猪上车,以为自己是瓮中之鳖了,想法很好,可天真了点。
司马家现在淡定不了,因为出现了内鬼,而且这个内鬼还先一步逃离了。
祖堂内,司马皆气得满脸涨红,拳头紧握,眸子迸发出吃人的愤恨。
“信誓旦旦保证司马元不是内鬼,现在你怎么说?”司马阵并没有因为他羞恼而没有落井下石,言语奚落问道。
司马皆本就处在暴怒的边缘,一听这话,扎心得很,当即也控制不住了,气势爆发,猛然爆喝道:“司马阵,你什么意思,要和老夫干架是不是?”
司马家的六位老祖并非铁板一块,他们各自都有各自的想法,只是为了维护这个巨大的家族,维护这块共享的大蛋糕才不得不把一些矛盾压下。
司马皆和司马阵,从年轻起就不太对眼,就算成了真君后,时而也会爆发争吵,两个老家伙只要见到对方有点什么问题绝壁会踩上两脚。
这一次因为司马皆的疏忽导致内鬼司马元没有被识破,司马阵当然
不会放过奚落他的机会。
空气中弥漫起浓浓的火药味,高座下的上百子弟一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若敢惹起老祖的注意,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司马家出了个内鬼,而且悄无声息的跑路了,这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耻辱。
更何况这个内鬼,还是司马皆老祖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是内鬼的司马元,这一巴掌相当于抽在了司马皆脸上,那股羞恼愤怒可想而知。
“干架就干架,你真当老夫怕你?”
在家族子弟面前,司马阵可不会输了气势,当即站了起来,浑身气势节节攀升。
两大真君对峙,目光触碰到一起,都快溅起火花了。
一股巨大的压力凭空盖下,所有子弟都感受到了泰山压顶般的沉重,连呼吸都不由屏住了。
“胡闹!”
就在此时,司马临大喝一声,目光森然的说道:“当着这么子弟的面,成何体统,都给我收了气势。”
司马皆和司马阵彼此瞪了对方一眼,然后顺势而下,收了气势。
他们不过是一时恼怒,搞得大家都下不了台,在子弟面前干架这种事,他们是做不出来的,就算要打,也会找个没人的
地方过几招。
现在司马临给他们搬来台阶,二人自然不会再坚持下去,否则到了不得不打的地步,在子弟面前可丢尽了老脸。
“现在首要目标不是追究谁的错,而是要确定李纯那小贼的踪迹。”司马者也开口了,手指敲打着扶手,皱眉继续说道:“已经一天一夜了,无光带人把东州地皮都差点翻了一遍,可压根没有发现那小贼的踪迹。”
“他会不会没有走东州路?”司马皆突然开口。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定格在他身上。
不说则以,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三位老祖还真觉得有这个可能。
如果李纯走了东州路,司马无光不可能发现不了他,可这个小贼在港口露了一次脸,然后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地毯式的搜查都查不出来。
一个大活人,明明都进了东州了,还能升天了不成?
四位老祖脑海里同时闪过升天两个字,然后对视一眼,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惊愣。
“他会不会,不走海路和地面,走空路了?”司马阵有些底气不足说道。
“不好!”
司马临尖叫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别一惊一乍的,有话快
说。”司马皆心情本来就不美好,被他吓了一下,当即没好气哼道。
“湾州,我们把湾州的空路给忽略了!”
司马临惊怒交加,语气有点不敢置信的说道:“我们错误的估算了他抵达湾州的时间,他很有可能在根本没有离开东州港口,搭上了前往湾州的船,以最快的速度抵达湾州,然后走空路前往北疆了。”
司马皆等人被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三人细细思索了一下,豁然抬头,眼里同时闪过惊骇之色。
李纯这小子,竟然给司马无光来了个灯下黑!
这厮绝壁是故意暴露踪迹,让他们都以为他要走东州路,可真实的行径却是反其道而行,就在司马无光的眼皮底下潜伏在港口,然后赶去湾州,搭上飞往北疆的飞机。
好家伙,小小年纪,狡猾也就算了,还如此胆大心思,不愧是无极老鬼看上的弟子。
不仅是司马无光,四位老祖觉得自己都吃了李纯一记灯下黑,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他就不怕登机的那一刻,他的信息被截取到吗?”司马者有些疑惑问道。
他们太低估李纯了,这小子的狡猾和胆量,超越了太多他们见识过的有为天才啊。
“
湾州的内务系统和内陆的内务系统是不连通的,这些信息要回传到内陆这边,是有延误时间差的,那小子绝对知道!”
司马临又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