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姨父,您,确定是来找董事长喝两杯的?”罗文有点不敢相信,怯生生问道。
王宇帝亲自过来,就为了找李纯喝两杯,这事在南开市绝无仅有啊。
哪怕是王宇帝亲自开口,他也有点不敢置信,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王宇帝有些不悦,瞥了他一眼,踮起脚跟才能将目光投向台上。
李纯和他四目一对,两人都露出了笑意。
见自家表姨父那拘谨恭敬的眼神和笑容,罗文内心咯噔了一下,大叫不好。
他不知道李纯的身份,可是连自家表姨父都这样,那绝对不简单。
本来还想拿表姨父压一压他,让他放弃追究自己的责任,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各位让让。”
挤开人群,王宇帝拿着酒杯靠前。
李纯也从台上走了下来。
许久未见,王宇帝还是一如既往的精神,容光焕发的,好像人生焕发了第二春。
“李先生。”
走到李纯身前,王宇帝恭敬笑笑,唏嘘道:“咱们,有好几个月没见了吧。”
李纯点头说道:“是啊,好几个月了,近来还好吗?”
他逃离南开之后,况家的人从省会下来,打压王宇帝等一干和自己有朋友关系的人。
蒙秋成和彭宇明都调走了,伏羲堂高明兄弟为了辟祸,也离开了南开,还有姚冰云,那个冰山女孩,也随着离开了。
像王
宇帝,他的根基就在南开市,不可能离开的。
这几个月,老人家一直匍匐,况家被李纯解决后,才开始露脸。
王宇帝不知道是李纯解决了况家,只知道,留在南开监视他们的省会况家人,不知道为什么,全部离开了。
他敏锐的嗅到,危机解除了,很可能是李纯做的。
因为据他得到的消息,李纯刚回到南开不到半个月,恰好是这个时间段危机得意解除,这事有极大可能是出自他的手。
况家啊。
被打压的那段时间,王宇帝多番打听,得到一个可怕的答案。
省会况家,表面上是一个商业家族,实际上是一个阴阳世家,而且是扎根江州百年的阴阳世家。
这种家族,对于他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无疑是庞然大物,可是李纯偏偏解决了,可以想象,他的手腕是何等的厉害。
“李先生,那,况家~?”王宇帝看着他,小心翼翼试探道。
李纯也不隐藏,打了个响指,立刻有服务员上前递给他一杯红酒,旋即笑道:“老先生以后都不用担心了。”
果然!
王宇帝内心大震,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失态了。
李纯的回答很轻很轻,甚至没有直白的说解决,可是他又不是傻子,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省会的况家,被他解决了,你以后不用担心了,这就是李纯的意思。
好
一会王宇帝才收起脸上的失态之色,目光炯炯道:“李先生老夫,佩服。”
要不是顾忌这里那么多人,他甚至想装模作样学修道者一样,两指竖起,高举过胸,来个见面礼。
自从知道世间有修道者的存在,王宇帝疯了一样去窥探,也知道修道者之间见面是怎么样行礼的。
若非他明白自己年老八十,已经没有可能再走上这条路,否则,甚至有可能跪拜李纯为师。
“小事罢了,我与他们,有些前仇旧怨,这次回到南开,只不过是新仇旧恨一并解决罢了。”李纯谦虚摆手,随机晃了晃酒杯,笑问道:“咱们许久不见,喝一杯怎么样?”
王宇帝赏脸,亲自过来给自己敬酒祝贺,这个情他得接住,人家都亲自过来了,而且还是老前辈,主动敬酒这种话,自然是自己先说比较好。
李先生主动敬酒?
王宇帝激动了,哆嗦着举杯,一口畅饮了。
他不难看出,李纯这是给他面子,让他心里自豪,感觉脸上有光。
王宇帝自己明白,别看他在南开市是商界大佬,和是他终究是普通人,和李纯这种人,没法比。
据他所知,修道者往往高不可攀,普通人在他们眼里,皆为蝼蚁。
可是李纯就不同了,他给自己面子啊,这是何等的殊荣。
二人畅笑具备,一口而尽。
王宇帝放下杯
子,一脸感慨说道:“这段时间,我王家颇受打压,连老夫我都快怂成鹌鹑了,若非李先生,唉,不知道这苦日子还要过多久呢。”
况家的人下来后,王家的人除了日常维持集团运行外,几乎不敢在外面太过招摇,就怕况家一个不顺眼,把他们灭了,或者取代了他们。
憋屈了这么久,今日得到答案,可算是彻底放心了。
李纯也不由感叹,致歉道:“其实他们的目标是我,你是因为和我有一层关系,才会遭受无妄之灾,这事倒是我的错。”
况家为什么打压王家,李纯比谁都明白。
这事确实是他的错,根据罗森的调查,他知道王宇帝这段时间,包括王家的人,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全家都缩成了鹌鹑。
想想,一代商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