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讽刺,气得差点咽了气。
韩使则不无气愤地说:“赵侯健忘,尚记得下宫之难乎?”
下宫之难,就是赵氏孤儿的故事,当时赵氏满门被诛,只留下了赵武一支独苗。
今天韩使重提旧事,就是提醒赵国不要玩火,如果支持晋国复兴,那么赵氏的灾难也就临头了。
赵侯章之前刚刚接到公子至的行动计划,火速命人阻止此次行动。
没想到公子至的本意就是要把生米做成熟饭,将赵国拖下水,放到炉上烤,根本没有等赵侯回信,已经展开了行动。
赵侯章顺了半天气,方才沙哑着嗓门对魏、韩两使说道:
“此事委实与赵无干!今晋既然偶露狰狞,卒灭之!”
魏、赵、韩毕竟是同一起案件的作案同伙,平时矛盾再深,对于当年共同犯下的案件,那还是立场相当一致,步调绝对整齐的。
三家迅速达成共识,对晋国仅剩下的两座城邑进行瓜分,将晋国迁离绛与曲沃故地,彻底绝了晋国的祭祀。
这既是对公子至军事冒险行动的回击,也是对远在巴蜀的俱酒的一种示警:晋国复辟,那是墙上挂竹帘——没门!
赵国在公子至袭击濩泽、玄武两城中,显然存有过失,赵侯立即命令上党守派出兵马,收拾残局。
公子至在西、南等面都设置了层层屏障,唯独没想到,是赵国从北面出手了。
上党大军一到,迅速接管了濩泽、玄武两城,与此同时,三家的军队开进绛与曲沃,开始了对老东家家产的最后一次瓜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