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聂政飞身下马,直扑馆驿。
吴起的亲兵立即上前阻拦:“什么人!站住!”
飞鸟夭愣头青脾气又上来了,顺手就去摸飞刀。聂政连忙阻止了他,高声道:“渑池故人聂政,自郢都而来,有急事求见令尹,请速通报?”
吴起在病中听得外面喧哗,沉声问道:“何人吵闹?”
亲兵立即上前禀报:“令尹,外面有唤作聂政者,自称渑池旧人,求见令尹。”
“聂政?渑池?”
烧糊了的吴起用力地想了一想。立即回想起自己从黄河边的渑池县,被聂政和怀木一路护送南下的情形,这位江湖上著名的剑客聂政,对义弟俱酒毕恭毕敬,是绝对信得过的人。
吴起道:“请!”
“可是令尹大人病体在身……”
“快请!”
亲兵不再搭话,立即出去,将聂政与飞鸟夭迎入了吴起的房中。
吴起在床上欠起半个身子,拱手道:“聂老弟,上次相救之恩,吴某终身不忘。”
聂政也省略了寒暄,单刀直入地道:“吴将军,政奉公子之命,前来迎将军入蜀。公子以太尉之职、举国之兵,虚位以待。”
吴起惨笑一声:“多谢义弟!只是吴起楚国之事未了,恕不能随聂老弟入蜀。”
聂政急切地道:“政在郢都,偶遇阳城君管事,从其口中探得消息,楚国勋贵之家三百余族,齐聚郢都,欲取将军性命。”
吴起:“吾有大功于国,何人敢无故戕害功臣?”
聂政大急:“欲杀令尹者,楚王也;勋贵之家,只不过是楚王利用对象而已。”
吴起陷入深思,良久道:“吾有大事未了,必回郢都。”
聂政霍地一下站起身来:“莫不是阙王母与螭王子?”
吴起吃惊地抬起头来,他不清楚聂政为什么如此清楚地知道他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