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火席卷的藤甲兵,开始不要命地四处逃窜,却将大火再次引向左右两翼的飞猱兵与獠丁兵,将左右两翼的队形也完全冲乱。
整个洞蛮队形大乱,已然失去了战斗协同的作用。这是趁势冲击的大好时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俱酒猛地一挥金权杖,下达了全面进攻的命令。
“潇军”全队出击,迅速向前掩杀而去。
首先是车兵,这些蜀王的宝贝武器,终于派上了用场,四马一车,呈碾压式向洞蛮冲击过去。
其后是列队整齐的长戈兵和刀盾手,紧跟着车兵冲上前去,开启起了疯狂的短兵相接。
车兵将整个洞蛮队形彻底冲散、冲乱,长戈兵和刀盾手以伍、什为单位,对洞蛮分割、包围,切成小块,各个击破。
“潇军”凭借着兵器材质和环首刀劈砍式的作战方式,针对洞蛮的打击几乎是碾压式的。
但飞鸟夭凭借着其敏捷的身手以及百发百中的飞刀绝技,在战斗中伤及了“潇军”好几位中下级军官。
聂政看得心中不爽,向俱酒请命道:“公子,政自带几名好手,亲自下场,去将使飞刀的洞蛮擒来。”
俱酒一般是不主张一军主将亲自下场搏命的,这种“斗将”的方式,风险太大。
但见飞鸟夭的身手确实了得,身形矫健,步履轻盈,在众军的围困之中,依然高来高去,难以对付。
再加上俱酒对聂政身手的了解,于是点点头道:“政兄小心!”
聂政高声应诺,立即率领一队好手,迅速向飞鸟夭所在的方向围了上去。
三江洞的藤甲精锐,非死即伤,几乎丧失殆尽。
少洞主山摩尔目眦欲裂,痛心疾首,挥舞着一柄大号的砍柴刀,像疯魔了一般左冲右突。
场中境况稍微好一点的要算獠丁兵了,他们凭借盾牌的遮挡,防护住了大部分箭矢进攻,同时也可勉强抵挡“潇军”的一阵冲杀。
獠丁兵首领血突空用盾牌将一队长戈兵硬生生推倒在地,趁势身形一闪,贴近了山摩尔。
“少洞主,情势危急,不宜再战,速撤!”
山摩尔根本不听招呼,嘶吼着仍然欲往上冲。血突空挥剑砍断两柄从侧面刺来的长戈,一把拖住山摩尔,就往后方撤退。
众亲兵也迅速跟进,在山摩尔与血突空周围形成一圈圆形护阵,边打边向后方移动而去。
一众军卒围困住了飞鸟夭,飞鸟夭此时飞刀也甩得差不多了,此时抢过一柄长戈在圈中左冲右突,迅速打开一个圈子。
“潇军”众卒死死地围住飞鸟夭,然后发一声喊,数十柄长戈一齐向正在场中心的飞鸟夭刺去。
飞鸟夭以戈拄地,身形借力飞起,蹿起丈余高,嗖地一声从众人头顶上飞出圈外,收回长戈时还顺带划伤了两名士卒。
飞鸟夭的身形尚在半空,就觉得在他的上方有一片黑影晃动,高度的敏锐性令其来不及多想,弃掉长戈,顺手就是一柄飞刀。
黑影正是聂政,聂政如同云中飞燕一般,飞身一纵,竟然跃在了飞鸟夭的上方。
飞鸟夭的飞刀精准令人吃惊,就是这顺手一掷,居然分毫不差直奔聂政的面门而去。
飞鸟夭的飞刀,化解了聂政的进攻。本欲在空中发动进攻的聂政,无奈只好举剑格挡飞刀。
飞刀被聂政格挡了出去,同时飞鸟夭也如同一片落叶一般,轻飘飘地落在地上。同时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那里尚有三把飞刀。
聂政玄铁宝剑一横,目光炯炯地盯着飞鸟夭。飞鸟夭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横推而来,不由得眯了一下眼睛。
聂政的两名亲兵,原是出自墨家的墨侠,跟在聂政身边久了,对主将有着深厚的感情。
他们看到二人对峙的情形,一时急于护主,齐齐挥舞着环首刀向飞鸟夭砍去。
高手对决,牵一发而动全身,聂政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这两名亲兵的突然乱入,不仅没有给聂政帮多少忙,反而给了飞鸟夭可乘之机。
就在迅电流光一般的时空里,飞鸟夭出手了!
两把飞刀如同两颗流星一般,闪着夺人心魄的银光,破空而出!
飞刀精准地从进攻亲兵的身体间隙飞过,直直地射向聂政的咽喉与心窝。
与此同时,飞鸟夭将剩下的一把飞刀也握到了手中。
这是一个两难局!
与亲兵情同手足的聂政,不想让自己的属下作无谓牺牲。但要救下这两名亲兵,又必须首先化解掉飞刀对自己的攻击。
等到聂政格挡掉飞刀之后,以飞鸟夭的身手,冲在前面的这两名亲兵,必然会受到伤害。
就在一个闪念之间,聂政做出了一个超乎寻常的抉择,他将自己手中的宝剑使劲掷了出去!
宝剑的体积与力度,成功在空中格挡住了两柄飞刀的攻势。
而更快的是聂政的身体,他的身形如同一阵风一般,瞬间从两名亲卫中间飞了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贴近了飞鸟夭。
飞鸟夭只感觉面部被罡风吹拂,来不及回神,已经被聂政轻松捏住了喉咙。
扔掉兵器,却以身体作为兵器;飞掷的宝剑够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