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停了下来。
蒲左图心中一惊,迅速握紧了手中的匕首,慢慢地抬起了头。
聂政身穿一副简单的薄皮甲,手握一把漆黑的玄铁剑,剑身黑得没有一丝光泽。
剑尖低垂,指向地面,但蒲左图相信,这柄剑不动而已,若动,很快就会没入自己的身体。
这时,嘉陵水上远远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淳于浩乘着“拍竿船”,带领着十数艘中翼,飞也一般地赶了过来。
岸边水浅,淳于浩的船只无法靠岸。
淳于浩站在船上大笑已毕,拱手道:“还是政兄厉害,只身独剑,孤胆英雄!”
聂政继续保持身形不动,面色微微一笑:“侥幸,侥幸。若无浩军先行出手,政恐无此良机。”
蒲左图双眼无神,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蜀国第一猛将落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了生的欲望。
淳于浩和聂政自顾自地聊着天,根本没有搭理蒲左图。
淳于浩道:“政兄还不动手,欲生擒此贼乎?”
聂政道:“浩兄的拍竿长度可足,不妨松开绑绳,一试拍竿之威力。”
淳于浩摇着头道:“不妥不妥,某怕溅了政兄一身血污,对了,还有脑浆子,啧啧啧,那样政兄这件深衣恐怕就被染花了!”
“噗……嗤……”
蒲左图挥起手中的匕首用力在颈部一划,一道血幕喷薄而出,仍然溅到了聂政身上几滴。
聂政苦笑着跺了跺脚,向后退了两步。
蒲左图圆瞪着双眼,艰难地向着聂政的方向伸出一只手,脚下踉踉跄跄地向前冲了几步,然后一头栽倒在地上。
淳于浩在船上苦笑着说:“他还是喜欢政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