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抡起手中马鞭,冲着伯御背上就是“叭”的一具响鞭。
端木伯御一声不吭,默声受了。
俱酒怒道:“汉水军校,降者不杀,汝其忘耶!?”
端木伯御头也没抬,更没有甩锅章蟜,只是低低应道:“属下失察,请公子责罚!”
俱酒继续发怒道:“不悯一民,何以悯百姓?滥杀一卒,亦可屠天下!”
端木伯御明白,俱酒之所以不理章蟜和吴耕,这是典型的指桑骂槐,含沙射影。
理论上讲,自己是公子的近臣,家臣,是世世代代的晋国世家,公子打骂家臣,太正确不过了。
章蟜和吴耕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两个人脸上白一阵、红一阵,齐齐越过俱酒的马头,双双长揖到地:
“臣治军不严,险酿大难,请公子责罚。”
俱酒并不理二人,而是继续催马,直入中军。下马之后,升坐大帐,众将俱皆位列两旁,大气也不敢出。
俱酒好整以暇的翻看案上的兵书,一言不发,直到掌灯时分。
“报!报公子,外面有一位聂政将军求见,并令小的禀告公子,蒲左图首级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