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因为纸浆纤维的比重大,在水中往往下沉,以致不能保持槽内纸浆合乎要求的分散度。这导致造出来的纸厚薄不均,还容易粘连。
纸工中流传一句俗话:“没纸药,莫干活”。但“纸药”这种东西,即使是在民国时期,都是各家造纸作坊的不传之秘。
而且各家纸坊的纸药都各自不同,所以也导致造出来的纸各具特色。
穿越者知道“纸药”来自植物,但却不知道是哪种植物。只好将这个思路传授给墨匠,让他们广泛收集、不断试验。
这一日,田系拿着一张质地绵韧、光洁如玉、纹理细腻、平整柔润的纸张兴冲冲地找到了俱酒。
“少子,少子,请看此纸。”
俱酒一看,这种纸张与之前的那种色泽暗沉、质地粗糙的纸张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和后世的宣纸差不多。
立即拿出新制的狼毫笔,蘸上松烟墨,在纸上刷刷刷连写几个大字,只见墨韵清晰,层次分明,端的是一张好纸。
俱酒惊喜地问道:“此纸何来?”
田系道:“少子,弟子按照少子所嘱之法,遍寻巴山秦岭数百种植物,终于找到一种黄蜀葵,以此物浸水制汁,掺入纸槽,不仅抄纸容易,而且张张不粘。”
俱酒大喜,战国人民的智慧真的是无穷的,有时候,一项发明就像窗户纸一样薄,差的只是用指头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