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堪堪停下。
魏越与孟胜齐齐抢上一步,护在老墨子的左右,警惕地盯着车上的来人,以及其身后杀气腾腾的楚军。
胜绰忙不迭地跑到庄宽旁边,总算是找到一丝丝安全感。
老墨子名满天下,诸侯见了都要礼让三分。但是跋扈惯了庄宽根本不理这些,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神斜着老墨子,一点也没有以礼相见的意思。
一贯主张非攻,为人守城的墨家重地,今天竟然陷入兵凶战危的境地,老墨子的心底升起一阵悲哀。
庄宽与老墨子对视良久,突然发出一阵神经质的笑声:
“哈哈哈哈,墨夫子神通,竟能起死回生!墨家高术,庄宽领教了!”
老墨子徐徐拱手,面不改色地道:“将军可是出自楚国庄氏!”
庄宽遽然收住笑声:“然也!墨夫子,可有所忆乎?”
老墨子思绪翻飞,穿过记忆的长廊,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的墨子,墨家学说尚未完全成形,但行侠仗义、扶助弱小的行动一直未停,无论单打独斗还是替人守城,这些事年轻的墨翟可没少干。
楚国庄氏?老墨子完全没有记忆。哎,老了,不中用了。
老墨子淡然道:“庄将军,老朽一生为义,所经之事,如繁星江鱼,不记之事众矣。”
庄宽露出一脸狰狞:“简王五年,黄邑之战,墨夫子何其健忘耶?”
老墨子双眼神光一闪:庄氏,黄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