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前这位白衣人居然道破了这一切,是敌是友?自当思量。
俱酒缓缓地抬起手掌,示意怀木退下。
怀木大急,职业病发作,又要抢上来说点什么,被俱酒回眸一瞪,立即乖乖地退了出去。
俱酒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白衣人,一字一顿地说:“先生请坐。”
白衣人也不谦让,自顾自地跪坐下去,整理衣裳,抬头挺胸,正襟危坐。
俱酒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他,也缓缓地跪坐下去:“先生何以教我?”
白衣人道:“襄城君面前,何敢言教,只愿助君一臂之力耳!”
俱酒道:“秦韩交好,世之所愿,如能促成盟约,韩必有重谢!”
白衣人微微一笑,这位襄城君真是装糊涂的高手啊。
他保持着神秘的笑容,欠了欠身说道:“连公子归秦,何盟不结,何约不定?”
俱酒神色一凛、眉毛一挑:“敢问先生,怎么称呼?”
白衣人平静地道:“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