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鼻涕一大把,呜呜咽咽说不成一句话。
俱酒“秃噜秃噜……”整理了一下舌头,双手使劲搓了下两个腮帮子,又活动活动下巴关节——整这一出太特喵的费口条了!
得赶紧趁热打铁,好不容易把聂二愣子给煽哭了。
聂政先是跪坐在那里,头快埋进了裆里。突然间双手前扑,身体前倾,大礼参拜公子俱酒:“聂政谢公子救姊之恩,政贱命一条,愿任公子驱驰!”
俱酒继续保持高冷姿态:“汝之命,已轻许严仲子,何以许我?”
聂政愣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只是不住地磕头不住地啜泣。
俱酒知道聂政是个重义气之人,更是重感情之人。聂荌就是他心头最软的那一部分,接下来必须用聂荌大做文章。
即使太史公也评论说:“乡使政诚知其姊无濡忍之志,不重暴骸之难,必绝险千里以列其名,姊弟俱谬于韩市者,亦未必敢以身许严仲子也。”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假使聂政真正了解她的姐姐,并不是那种软弱容忍的性格,不顾暴尸野外的苦难,也一定要跋涉过千里,来彰显弟弟的名节,以至于姐弟二人一同死在韩国的街市之上,那他未必敢对严仲子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