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软马镫藏在衣衫下面,不易察觉,不用时方便收藏,不易泄密。
怀老五怀木谈不上骑术,但正常骑行没有问题。用了公子发明的“软马镫”后效果明显。
俱酒坐在上面东倒西歪,摔下来两次。使用上了“软马镫”后,也差强人意。
伯御就太嚣张了,根本不屑于用什么“软马镫”,只见他一会儿纵马狂奔,一会儿弯腰捡物,一会儿马上放箭,一会儿倒骑马背!显然就是这个时代的驭马高手。
俱酒愤愤不平地腹诽:简直了,马戏团的干活!在前世一分钱看七段!
同时又很好奇,伯御穿着开裆裤是怎么骑马的?那酸爽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啊!
晚上,俱酒又给两人送去了新鲜出炉的发明——裤子,令两人惊讶不已。
怀木还无所谓,毕竟怀氏对晋室是绝对忠诚、绝对服从的。伯御却是眉头紧锁,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俱酒磨破了嘴皮连哄带吓,他才答应穿上一试。
俱酒不由得感叹,思维定势这东西是多么的根深蒂固,怪不得历史上赵武灵王“胡服骑射”阻力那么大。
三天之后,伯御和怀木均爱上了裤子,毕竟天气越来越冷,这玩意儿比原来的开裆裤暖和多了啊!
两人问道:“公子,此物何名啊!”
俱酒戏称道:“此物名曰‘纨绔’,我等均是‘纨绔子弟’,咱仨以后就叫‘纨绔组合’了!”
怀木和伯御哪敢和公子一起组合,二人齐齐拱手道:“臣等不敢,公子纨绔,公子纨绔!”
俱酒也初步掌握了骑行要领,能够正常行路了,他立即准备出发,南下阳翟。你能等、我能等,聂政这个二愣子他不等啊!
俱酒向曲沃大夫辞行道:“俱酒听闻洛邑天子脚下、富丽繁华,欲住一观,特来向大夫辞行,少则十天,多则半月,去去便回。”
曲沃大夫唬了一跳,连忙劝阻:“公子年幼,路途多艰,且伤势未愈,不宜远行啊!”
俱酒道:“俱酒曾在大夫面前起誓,倾力复兴晋国,拯救万民。然不识世面,缺乏磨砺,以何复兴?再者怀木、伯御,壮士也,对晋室忠心不二,能护俱酒周全。”
曲沃大夫终是不放心,仍劝阻道:“公子宜禀明君上,再行不迟。”
俱酒道:“俱酒手书一册,以告君父,烦请大夫代为转呈。”
一下子球又踢到了曲沃大夫一边。
曲沃大夫虽不放心 ,但也听闻过神鸦助晋之事,更相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了,此子必不同凡响。遂稍稍劝阻,便不再反对,还主动承担起向晋公解释的重任。只是希望俱酒多带人手,以防万一。
俱酒道:“上次鸦山遇袭,就是太过招摇。布衣皂服,反而不易招人侧目。”
曲沃大夫终是不同意,硬是派遣四名忠义的甲士赶着一辆马车,扮作商旅随行。
临别之时,俱酒又问道:“鸦山战场捡拾的魏武卒箭尚在否?”
曲沃大夫道:“尚有十余支,公子为何有此一问?”
俱酒道:“与大夫借箭十支。”
曲沃大夫不解地问:“公子何意?”
俱酒眨眨眼睛:“或许有用”。
收拾停当,一行人便迤逦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