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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最贫国的孩子(2)(1 / 2)

朋友们一边聊天一边走向垃圾场入口。为了换取食物,他们必须来回搬运很多次垃圾,所以没有太多时间闲聊。

艾伦继续往垃圾场深处走去。他今天的真正目的并非收集废品。来到目的地后,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周围回荡。

“该死的独裁者!万恶的侵略者!”

一个满脸皱纹的老人一边翻找垃圾堆,一边大声咆哮。人们都叫他疯老头。

“这是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土地!为什么要把垃圾倒在这里!快给我清理干净!”

老人用瘦骨嶙峋的胳膊翻动着垃圾堆。他自认为是在清理垃圾,但在旁人看来,他只是把垃圾从一个地方挪到另一个地方而已。

‘反正这里本来就是垃圾场。’

周围全是垃圾,堆积如山,说是“垃圾山”也不为过。

艾伦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也听说过几次。据说,比火车还大的船会把垃圾一股脑地倾倒在这里,而上面的当权者则收取好处费。

艾伦想起大人们的抱怨,将注意力重新放回老人身上。据说,老人年轻时曾在外国的工厂工作过,所以认识外文,也能读懂那些泛黄的旧报纸。

就像现在这样。

“精灵们发明了可以分解塑料的树?那为什么这里还有这么多垃圾!这是歧视!赤裸裸的歧视!”

“兽人飞贼对独裁者的宫殿进行了地毯式轰炸?革命!对,革命就是炸弹和鲜血!”

当然,像所有精神失常的人一样,老人的注意力很快就会转移到其他事情上。但即使只是只言片语,对艾伦来说也是巨大的收获。

随着对新世界的了解,艾伦的好奇心就像雨后的春笋般蓬勃生长。更何况,想象是免费的,没有人会为此索取代价。

老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然后倚靠在一台废弃的冰箱上,似乎耗尽了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艾伦将一小块面包放进一个相对干净的塑料袋里,包好后扔到老人脚边。这是他从母亲那里学来的,作为听故事的报酬。

老人打开袋子,看到面包后,并没有立刻狼吞虎咽,而是跪在地上,仰望天空。

“你在天上看着我吗?是为了你饥饿的父亲,才把天堂的食物分给我吗?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听你的话,早点离开这个地狱……”

看来传闻是真的,老人在内战中失去了孩子,所以才疯了。艾伦没有再理会老人,转身离开了垃圾场。

就这样,时间一天天过去,艾伦的人生也迎来了转折点。

“你是罗宾逊和玛丽的儿子?”

“是的。”

警卫看了看艾伦手里提着的午餐盒,摘下帽子挠了挠头。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一对夫妇便朝入口走来。

“你不用特意送过来……儿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那是什么?”

艾伦的目光落在了玛丽的背心上,准确地说,是固定在背心上的一个银灰色长方形物体。

“那是魔能电池吗?”

“是的……天哪,你出这么多汗。”

玛丽回答到一半,便用袖子擦拭儿子额头上的汗水,全然不顾自己的衣服被汗水浸湿。

叮!

魔能电池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艾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将手藏到身后。

“出什么问题了吗?是不是坏了?”

玛丽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电池,摇了摇头。

“这是充满电的意思。真奇怪,平时还需要再充半小时左右,今天怎么这么快?”

玛丽百思不得其解,罗宾逊则将手搭在艾伦的肩上。

“你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啊。”

“说实话,魔能电池充电即使对拥有魔力的成年人来说也很辛苦。但你刚才只是碰了一下,电池就充满了。”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体内流了出去。对了,我现在感觉呼吸都顺畅多了。”

这实在令人费解。当然,对罗宾逊这样的工人来说,魔力本身就是一种无法理解的能量。

充电也不是罗宾逊亲自动手,而是像献血一样,让电池吸收体内的魔力。因此,夫妇俩的胳膊上布满了针孔。

尽管罗宾逊很担心,艾伦却兴奋不已。他终于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了。

“我也想在这里工作。”

“不行。”

夫妇俩异口同声地拒绝了。魔力是一种难以捉摸的力量,现在看起来没事,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更何况,他们的儿子身体还很虚弱。

艾伦知道,这样下去很难说服父母,于是他退了一步。

“那今天我先回家观察几天,如果没问题,我再来,好吗?”

“艾伦……”

“如果开始工作后身体不舒服,我会立刻停止,我保证。求求你们了,好吗?”

夫妇俩再也无法拒绝儿子。他们知道,与同龄的孩子不同,艾伦整天待在家里,心里肯定不好受。

玛丽在艾伦面前蹲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感觉不舒服,一定要立刻告诉我们,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硬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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